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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娇 雅音璇影 10284 字 4个月前

个上前问一句的。

林如悦简直是目瞪口呆,这……这地儿是皇宫吧?怎么离开皇宫跟走城门一样那么简单?这不科学啊!

马车里,听到她的疑问,司徒灏笑着解释道:“皇宫现在已经完全被王爷控制,有他的命令,自然没人会阻拦我们。”

林如悦更晕了,不是吧?这意思是炎臻谋朝篡位了?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如儿,这些日子也把你折腾得够呛,乖,先躺着休息会儿,待回府,为夫再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你,嗯?”司徒灏将她的身子拥紧,让她的头歪靠在自己肩膀上,亲昵地咬了咬她的耳垂。

林如悦也知道其中内情估计一时半刻说不清,加上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的确感觉有些疲惫,遂点了点头,乖乖地闭上眼睛休息。

司徒灏安静地搂着她,大手一下一下,轻柔的抚着她的秀发,望向她的眼里满是柔情和失而复得的喜悦。

皇宫,宣政殿。

已经醒来的炎瑾坐在龙案前,眼里满是风暴,面沉如水,死死地盯着坐在下方,状若慵懒的炎臻。

“八、弟!你果然是朕的好八弟!”一字一顿,满是杀意。

炎臻莞尔一笑,抬眸淡淡地道:“臣弟可担不起皇兄如此夸赞。”

“你这是谋朝篡位!”炎瑾用力地将龙案上的折子朝他丢去。

炎臻不慌不忙的避开,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袍,讥讽地看着他,“皇兄可真是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本王不过拿回自己应得的东西,怎么算是谋朝篡位?”

第一百二十五回 步步惊心是深宫(五)

炎瑾怒吼道:“什么你的东西?皇位是朕的!皇宫是朕的!一切都是朕的!”

“呵呵……”炎臻忽然发出一阵朗笑,但眼里却布满冰霜,慢慢向炎瑾走去,每走一步都让炎瑾的心慌和恐惧更多一分,“你真以为本王不知道当年你跟你的好母后是如何害死本王母妃的?你真以为本王不知道你跟你的好母后如何害死先皇,并且伪造遗照继位的?六哥啊六哥,本王忍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今天!”

炎瑾的双眼因为受到刺激而瞪得极大,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才厉声道:“先皇和梅妃皆是病故,跟朕和母后没有半点关系!你切莫听信他人挑唆,犯下滔天大罪!”

“他人挑唆?滔天大罪?哈哈哈……”炎臻高声大笑,直笑得眼角都带着湿润,接着蓦地收起笑容,满含恨意地看着他,眼神如刀,字字铿锵,“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狡辩!真当本王是三岁孩童可欺不成?”

“你跟你母后做事相当干净利落,本王费了那么多年都无法拿到确凿证据,但是人在做,天在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真以为能瞒天过海?”说着,炎臻朝一旁的侍卫吩咐道:“让欧绍阳和绿萼进来。”

听到绿萼的名字,炎瑾瞳孔蓦地一缩,她不是已经死了吗?还被悬挂在树上鞭尸,为何还会出现?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欧绍阳和完全无事的绿萼走了进来,对着炎臻行礼道:“属下参见王爷。”

“绿萼,抬头让皇上看看,让他看清楚你究竟是人还是鬼。”炎臻淡淡地吩咐道。

绿萼颔首应下,然后抬起头看向炎瑾,笑着道:“奴婢绿萼见过皇上。”

炎瑾的神情大变,伸出手颤抖着指着她,不可置信道:“你……你不是死了吗?为何……”

“偷龙转凤。”绿萼微笑着答道。

四个简单的字已经说清楚一切,也就是当时在兴庆宫受刑和死去的那人并非绿萼,但是从甘露殿到兴庆宫的途中她都是被人押着的,中途是如何被调包的呢?炎瑾想不明白。

欧绍阳很厚道的帮着解释道:“在甘露殿说出实情的人确是绿萼,但是在去往兴庆宫的路上要经过御花园,早有易容成绿萼的人在那等着,只待押送绿萼的队伍一到,便放出迷烟,让众人恍惚片刻,就这片刻,足够将二人调包。”

炎瑾听完气结,看着炎臻,咬牙切齿道:“你果然够狠!竟然能平白牺牲一个无辜人的性命!就不怕冤魂索命吗?”

炎臻不在意的答道:“顶替绿萼的本就是个罪人,能有机会让她将功补过,她感激本王还来不及,岂会冤魂索命?何况皇兄手下的人命也不少,怎么也没见冤魂索命?”

“朕乃真龙天子,龙气护身,冤魂岂敢靠近!”

炎臻没有说话,欧绍阳却嗤笑道:“真龙天子?皇上,你可知你根本就不是先皇亲子,既非先皇子嗣,算什么真龙天子?不过是个西贝货罢了!”

“你胡说!朕是先皇亲子!朕继位也是先皇亲自下的遗诏!”欧绍阳这话的刺激太大了,炎瑾跟疯了一样,目呲欲裂,“来人!给朕将这个胡言乱语的拖下去斩了!”

欧绍阳无奈地耸耸肩,看向炎臻,幸灾乐祸道:“这么点刺激都受不了,我怕我再说下去他真会疯掉,王爷,怎么办?我是继续说还是继续说啊?”

炎臻好笑地斜睨他一眼,道:“该说的怎能不

说完呢?”

欧绍阳摸摸鼻子,丢给他一个“你太坏了”的眼神后,转头看着绿萼,绿萼明了的点点头,看着炎瑾,用她独有的脆生生的声音说着残忍的话:“皇上,奴婢在太后身边多年,而且深得她的信任,所以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但奴婢却知道。你的确并非先皇亲子,而是太后当年阴差阳错与一个侍卫有了一夜,虽然没几天先皇便宠幸了她,但自己肚子里的骨肉究竟是谁的,没人比做娘亲的更清楚。”

“不会的!你胡说!朕怎么可能会是孽种?!朕是先皇亲子!先皇亲子!!”炎瑾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脸色青白得吓人,胸口剧烈起伏着,张大了嘴大口大口的呼吸,就像被人丢到岸上濒死的鱼儿。

“你若还是不信,可以去问太后。”绿萼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明明嘴里说着那么残忍的话,嘴角却挂着一抹和煦的微笑。

炎瑾脑子已经完全乱了,他眼睛里已经看不到炎臻和其他人,也忘了自己被夺了权,忘了他这个皇帝已经有名无实,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就是马上去见太后,他要清清楚楚的从她口里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孽种,而是先皇亲子!

看着炎瑾跟个疯子一样跌跌撞撞往兴庆宫奔去,炎臻的眼里闪过一抹寒光,最后化为鄙夷。

没人知道炎瑾跟太后到底谈了什么,炎臻甚至都懒得派人监听,只是当炎瑾跟失了魂一般离开兴庆宫后,当夜,便传来太后吞金自杀的消息。

还是那个晚上,炎瑾一夜白头。

宫中的妃嫔,除了几个家族已经倒向炎臻的被送出宫以外,其他的全被赐死,至于宫中的宫女太监和侍卫,在炎臻攻入皇宫的当夜就被进行了大换血,凡是忠心于炎瑾的,一律被杀。

这便是皇权,鲜血和人命铺就,一将功成万骨枯。

在炎臻登基的前一天晚上,炎瑾从他被软禁的冷宫偷跑出来,不知从哪弄了套太监服装,溜进了上朝的千秋殿。

他走到龙椅前坐下,颤抖着手抚摸着龙椅,又看向下方以往群臣站立的地方,心里满是哀戚和悲凉。

他输了,输的那么彻底,输的连翻本的机会都没有了。

名不正则言不顺,他根本就不是先皇亲子,有什么资格再说这把龙椅本是属于他的?

炎瑾突然哈哈大笑,直笑得眼泪遍布脸庞,笑声里满是认命和苍凉,满头银发随着笑声舞动着,更显凄凉。

片刻后,他从靴子里取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匕首,去掉刀鞘,双手紧握着刀柄,将闪着银光的刀锋横于脖颈处,接着,眼神一凛,用力一滑--

“只愿……来生不……要生在……皇家……”

第一百二十六回 三人齐聚把酒欢

城郊,司徒府别院,后花园内。

已经登基为帝的炎臻未着龙袍,依旧一身白衣,坐在石桌前,桌上摆满了酒菜,

而司徒灏和林如悦则坐在他的下方。

林如悦双手端起面前的酒杯,笑着敬向炎臻,道:“如悦祝皇上得偿所愿。”

炎臻笑着摇摇头,举起酒杯一口干掉,然后柔声道:“悦儿就别打趣我了,你我

虽不能做夫妻,但起码算是至交好友,还是直接称呼我名字吧。”

司徒灏的醋坛子又打翻了,用鼻子哼哼了两声,斜睨了他一眼,道:“还是称皇

上的好,礼不可废啊。”

“既然礼不可废,为何朕来了多时却未见你下跪请安?”炎臻淡淡地回敬道。

“是你说微服出巡,不用多礼的。”

“朕是对悦儿说的,并未包括你。”

“你……”

“好了!”林如悦纠结地低吼一声,无力掩面,为什么这两个男人只要一碰面就

跟斗鸡一样,非要斗来斗去才舒服呢?

“娘子,是他不对在先!”司徒灏嘟起嘴,拽着林如悦的衣袖开始撒娇卖萌。

林如悦嘴角一阵狂抽,一巴掌拍过去,好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是某男那委

屈的模样,就跟被抢了糖葫芦的两岁孩童一般,让人哭笑不得。

炎臻看着两人的互动,暗自叹息了一声,再度斟满杯中酒,独自饮下,以此掩饰

心里的羡慕和苦涩。

女人总是对他人情绪变化比较敏感,林如悦立即发现炎臻的不妥,亦明白他为何

这样,只可惜她的心只有一颗,既然已经住进了司徒灏,便再也容不下别人,对

炎臻,她唯有说声抱歉。

“对了,你们还没告诉我当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故意转移话题,试图改变现

场有些僵着的气氛。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笑,然后炎臻极有风度的对司徒灏做了个请的手势,

道:“还是由阁主一一说明吧。”

司徒灏朝他挑了挑眉,也不客套,慢慢说起了当天的情况。

原来当炎臻得知宫中之事后,便决定提前动手反了炎瑾,正好司

徒灏也决定进宫

救人,因为他知道炎臻想要那个皇位,本着对炎瑾和太后的不满,他潜入王府找

到炎臻,要求合作。

炎臻本还有些犹豫,但司徒灏言明此举只为替林如悦报仇,绝对不是趁机逼他放

手,炎臻这才答应了下来。

当晚,凌雷跟凌云便悄悄潜入西郊的禁卫军大营,干掉统领后,夺了他的大印,

再由凌雷易容成他的样子,拿着欧绍阳伪造的圣旨,点齐兵马,浩浩荡荡的杀向

皇宫。

京兆尹本就是炎臻的人,在接到他的命令后,立即带领人马要求皇城内所有居民

关门闭户,不得外出,在禁卫军进城后,立即封锁城门,整个皇城便成了一个不

能进也不能出的牢笼。

而这些年炎臻早在宫中各处安插了人手,摘星阁的好手亦倾囊而出,在炎臻的帮

助下混进宫里,配合那些内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干净利落的将各个宫殿的

主子控制住,并将其他人等全部就地格杀,只除了炎瑾所在的太极宫。

在炎瑾去大牢审讯林如悦时,欧绍阳和凌风便带着人将太极宫快速拿下,同时,

司徒灏带领着摘星阁三大护卫和炎臻手下的影卫,将皇家暗卫全部揪出,就地处

决,至此,整个皇宫都落入炎臻之手。

在当炎瑾也拿下后,炎臻将早就准备好的太后与人私通的证据,以及炎瑾并非先

皇子嗣的证据,以密函的方式递到每个朝臣府里,那一半早就忠于他的朝臣自然

是快速相应,而另一半看到那些证据后也不敢再吱声。

自古以来什么都讲究个名正言顺,就算炎瑾是明君,但就冲他非先皇子嗣这一条,

便没有资格再坐那个位置,至于其他被发配边疆的王爷,早就看炎瑾不顺眼,加

上这几年炎臻一直偷偷与他们来往,恩威兼施下,自然不会对他继位发出异议。

这便是这次宫变的全部过程,炎臻其实早就准备就绪,只不过炎瑾的所作所为逼

着他将一切提前,而司徒灏的帮忙,更是让一切进行得更加顺利。

听完司徒灏的话,林如悦连续啧啧了好几声,相比历史上那些谋朝篡位的王爷,

炎臻真心算是个不错的,最起码以最小的死伤夺得了胜利,尽管那些死在这次宫

变里的人不少,而且有些的确无辜,但这也没办法,历来皇权更替都是如此,没

有不死人的,相比兵临城下血流成河,这样的结果已经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想到刚才司徒灏说炎臻和欧绍阳和绿萼几句话便差点将炎瑾逼疯的事情,林如悦

激动的说道:“你说绿萼没有死?”

炎臻笑着道:“她很好,现在是负责宣政殿的领头宫女,你若是想见她,随时进

宫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