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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娇 雅音璇影 12463 字 4个月前

,但我一直以身子不好为由,没碰过她们,包括卿儿在内,我没对任何一个女子动过心思,你是唯一一个入了我眼的女子,还记得那日我写的那句话吗?”说着,他抓住林如悦的手,十指相扣,深深地望着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如儿,你可愿意?”

林如悦猛然怔住了,看着他那写满了认真和深情的表情,说不出一个字来。

司徒灏见她一直不回答,眸子里闪过一道黯然,他知道现在林如悦心里并没有他,可还是想试试能不能借着表白心意夺得芳心,但还是失望了,难免产生一股挫败的情绪,无奈地叹了口气。

“如儿,我不会逼你现在就接受我,我可以给你时间,你身上的毒我也会想办法替你解了,但和离休妻一事莫要再提。”

司徒灏离开了床榻,给她解穴后,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房间。

林如悦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低垂着头,眸色阴暗不定,久久不语。

第六十四回 凌雷身份遭揭穿

当司徒灏再次出现时,已经换上了在府里时穿的浅蓝色长袍,也不知道动了什么手脚,原本高大魁梧的身形变得有些单薄,面色呈现病态的苍白,每走几步,就会咳嗽两声,感觉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的。

林如悦不由嘴角抽了几下,令堂的,跟这货一比,那些影帝通通都弱爆了有木有?你们还要靠一堆的化妆师造型师才能改变形象,看看人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还演戏,累不累?”林如悦毫不客气的飞了个白眼过去,站起来活动了下因为点穴造成气血不畅的四肢,径自坐到了桌边,本想倒杯水来喝,却发现茶壶是空的,只得郁闷地放下杯子。

司徒灏不太自在的又假咳了两声,这才挺直腰板,坐到她对面,略带尴尬地解释道:“习惯了,一时忘了这不是府里。”

林如悦秀眉蹙起,“习惯”这两个字的内涵可就很深了,能让他一换衣服就自动变成病秧子,这得演多少年才能养成这样的习惯啊?

她突然对司徒灏产生了好奇,明明是个武艺高强的健全人,为什么偏要装成病秧子呢?

“喂,你为什么要装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叫他才好,干脆用了“喂”来代替。

司徒灏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相公或者子亮。”

“好吧,子亮。”相公她绝对不会再喊了,每次喊都觉得自己牙疼,叫“喂”的确有些不礼貌,就退而求其次好了。

司徒灏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有些不怀好意地看着她,说道:“这个秘密关系重大,你确定想知道?”

“我确定……不想知道。”林如悦果断的摇头,没听过好奇心会害死猫吗?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司徒灏状若苦恼地皱了皱眉,修长的手指轻抚着下巴,道:“但是你是我的妻,按理夫妻间不该有隐瞒才对,为夫还是告诉你吧,因为……”

他话还没说完,林如悦立马伸手打断他,“打住!咱只是挂名夫妻,没到那份上,这么重要的秘密你还是烂在肚子里吧!”

司徒灏突然将她的手抓住,送到自己唇边亲了一记,然后朝她露出一个魅惑至极的微笑,轻声道:“如儿是在责怪为夫未能与你行周公之礼吗?”

被那个邪魅的微笑几乎闪瞎双眼的林如悦连忙闭眼,一把抽出自己惨遭狼吻的手,恨恨地在身上擦了几把,骂道:“登徒子!”

“你我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行周公之礼有何不对?”

司徒灏似乎是跟这事拧上了,说着便将探身靠近她,害得林如悦不住的往后躲,最后干脆跳起来连退好几步,跟他拉开一段安全距离。

“刚才是谁说会给我时间的?怎么着?这是想霸王硬上弓吗?”林如悦警惕地望着他。

司徒灏没有起身再靠过去,而是略微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只不过逗逗你罢了,别紧张,在你同意之前,我不会碰你。”

林如悦明显不信,眯着眼睛质疑道:“真的?说话算数?”

司徒灏好气又好笑,他人品有那么差吗?竟然怀疑他的话,不由苦笑着承诺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暂且相信你是君子。”林如悦也觉得自己有些太不信任人了,毕竟他要真的想,在司徒府那么久,多的是机会不是?撇撇嘴,向前走了两步,“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要不那两小丫头得急死。”

“放心,凌雨跟凌雷本就是我的人,他们知道是我将你带走,不会有事的。”

“凌雷?不是叫凌蕾吗?”

“咳……”司徒灏知道说漏嘴了,连忙尴尬地咳嗽两声,在林如悦“你再骗我我就灭了你”的危险眼神中,不得不实话实话,“他其实叫凌雷,跟凌雨一样,是我手下四大护卫之一,凌雷善于易容,凌雨则擅毒术医术,我特意安排他们保护你。”

林如悦挑挑眉,“你确定是保护,而不是监视?”

“只是保护,毕竟后院水深,我怕你应付

不来,绝对没有监视你的意思。”司徒灏连忙摇头,就算是监视他也不能承认啊。

林如悦懒得跟他计较,毕竟就算是派人来监视她也没错,谁叫她本就是不怀好意嫁进来的呢?

“一个姑娘家,怎么起个这么男子气的名字?”

其实这话她纯粹是无心之语,但司徒灏却以为她看出什么了,犹豫了下,开口道:“他本就是男子,只是易容成丫鬟。”

“什么?他是男人?!”林如悦的音调蓦地提高了好几分,有没有搞错?竟然让个男人贴身伺候她!等等,她记得凌雷是跟抚琴睡一个屋的,那抚琴的清白岂不是被毁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说道:“子亮,你喜欢我对吧?”

“对。”司徒灏爽快点头,眼里却写着疑惑。

“那就是说我无论做什么,你都不会拦着我,而是会帮我,对吧?”

“休妻和离除外。”

林如悦丢了个白眼过去,“这个以后再说,我说的是凌雷。”

司徒灏猛地站起来,目光如电,“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不敬的事情?”

“不是对我,是抚琴,他俩一个屋啊!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我们家抚琴肯定吃大亏了!难怪她看凌雷不顺眼呢,我还真以为是因为鸡腿的原因,想在看来,一定是凌雷借着假的女儿身,占了我们家抚琴便宜!”

林如悦说的是义愤填膺,小拳头在空气里挥了几下,咬牙切齿的,似乎恨不得凌雷就在眼前,好直接灭了他。

司徒灏松了口气,不是林如悦被占便宜就行,一个炎臻就够他头疼了,再来个他真会掀桌的。

“如儿,不用担心,凌雷人品还是信得过的,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不过你若觉得你丫鬟吃了亏,我让凌雷娶了抚琴便是。”

“你说信得过就信得过吗?再说我家抚琴是那么好娶的?”

“那你要如何?总不至于把凌雷杀了吧?”

“那倒不至于,等我回府看看再说,若真是个好的,让抚琴有个好归宿也不错,若是不好,呵呵……”林如悦没继续说下去,只是眼睛眯起,冷笑连连。

司徒灏在心里默默叹气,凌雷,为了你家主子的幸福,你就不要大意的牺牲吧!

第六十五回 八王爷夜探皇宫

为免炎臻起疑,林如悦还是重新回到了锦绣坊,刚走到绣房附近的巷子里,便看到炎臻朝她快步走来,面色焦急,额上和鼻尖都冒着汗,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变成一缕一缕的,贴在额上。

“悦儿,你没事吧?”一走到她面前,炎臻便连忙抓住她的手,将她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的查看了遍。

林如悦有些尴尬地扯出自己的手,然后朝他嫣然一笑,道:“我没事,让王爷担心了。”

“无事便好。”炎臻松了口气,掩去因为她推开自己手而产生的失落,也不去追问她被带去了哪里,只是带着她重新往绣房走去。

走在其后的林如悦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炎臻高大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

说自己完全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一向给人感觉不沾凡尘的谪仙八王爷,为了她竟然不惜放下身份,亲自跑出来寻她,只可惜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就算再好,也不是她这个即将下堂的女人能配得起的,还是理智一点好。

炎臻不会知道,他原本有机会开启林如悦的心门,但是他的身份却让理智高于情感的林如悦选择了放弃。

凌雨跟凌雷一看见她便急忙冲过来,问道:“少夫人,你没事吧?奴婢都急死了。”

急死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去了哪,装什么装?

对着两人淡淡一笑,没有说话,但看向两人的眼神却有些意味深长。

两人同时一震,心里顿时划过一个不好的念头,该不会主子在主母面前说他们什么了吧?

太过分了,你要讨好主母,也不用拉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垫背啊,主子,你真不厚道!

该跟炎臻说的事已经说完,林如悦眼看时辰不早也就不愿久留了,随意选了些上好的丝线和金线,便跟炎臻告辞,带着凌雨和凌雷坐马车回府。

三人刚走到马车旁边,便看到一顶轿子停到了他们面前,轿帘掀开,司徒灏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林如悦后,勾唇一笑,道:“如儿,为夫来接你回府。”

林如悦眉头开始欢快的跳起来踢踏舞,那是抽得相当有节奏感,这货不是回去了吗?为毛又跑来了?该不会根本就没回府,而是隐藏在哪里就等着她出来呢?

不得不说,这姑娘还真猜对了,司徒灏的确是在送她离开后,便隐身在附近,然后掐着时间雇了顶轿子过来,造成亲自来接娘子回府的假象。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原因很简单,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就是不乐意他亲爱的娘子跟炎臻那个大尾巴狼呆那么久。

“相公竟然亲自来接妾身,真是让妾身受、宠、若、惊。”因为两人已有协议,司徒灏帮她寻找解毒方法,而她则继续跟他扮夫妻,帮他隐藏身份,所以林如

悦依然叫着相公,只是说最后那四个字的时候,人已经走到司徒灏身边,借着他宽大的袖子做掩饰,手拧上某男脆弱的腰部。

叫你骗我,叫你占我便宜,老娘拧死你!

司徒灏吃痛得皱眉,偏又不好作声,也不敢反抗,只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大手抓住在他腰间施虐的小手,看向她的眼神里有着一丝祈求--

大庭广众下,给点面子。

林如悦挑了挑眉,冷哼一声,巧妙的甩开他的手,径自上了马车,司徒灏无奈地摸了摸被拧得估计已经发青的腰部,也跟着上了马车。

当凌雨和凌雷坐到马车车驾旁时,车夫一挥鞭子,马车慢慢地离开锦绣坊。

炎臻从坊内走了出来,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眼里闪过一抹流光。

入夜,八王爷府。

欧绍阳看着一身黑衣装扮的炎臻,着急地劝阻道:“王爷,此事非同小可,还是再考虑一下吧!要不我跟逐月去?你身份尊贵,万不能以身犯险!”

炎臻从桌上拿起准备好的黑巾蒙住脸,仅留下如墨般漆黑深邃的眸子,坚定道:“宫里的地形没人比本王更熟悉,本王意已决,你就别再说了。”

“可是宫里守备森严,特别是皇上寝宫那里,更有皇家暗卫看守,王爷你就算再厉害,双拳难敌四手啊!”

“放心,本王只是去探探虚实,不会做什么的。”说完,炎臻不顾欧绍阳的劝阻,打开门四下看了看,然后跃上屋顶,飘然离去。

欧绍阳一拳砸在桌上,接着唤出暗卫,命令道:“选两个身手最好的跟上王爷,务必保证王爷安全!”

“是!”暗卫领命离开。

欧绍阳望着夜幕中炎臻离开的方向,重重地叹了口气。

情之一字,当真害人不浅啊!

皇宫,甘露殿,琴妃住处。

此时,琴妃正拨弄着琴弦弹奏古曲,唇上挂着浅笑,眉目含情,而炎瑾则躺在软塌上,手里拿着一杯酒,双目微闭,头随着乐音左右轻晃,好不惬意。

一曲闭,琴妃娉婷起身,走到他面前,端起一旁桌上的酒壶帮他加满杯中酒,甜甜一笑,道:“皇上,不知妾身今儿弹得可好?”

炎瑾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接着放下酒杯,长臂一伸,便将琴妃搂进怀中,大手轻轻地刮了下她的鼻子,调笑道:“朕的琴儿弹得自然好。”然后将她如玉般的柔胰握入掌中,“就是不知换样物件来弹,是否依然能弹得如此美妙呢?”

琴妃面色一红,羞涩着嗔道:“皇上--”手却没有移开半分。

炎瑾眸色蓦地深沉,突然,一个发力,便将琴妃压倒在身下,用沙哑声音道:“琴儿果然弹奏得极好,接下来就要换朕了。”

此时,突然听到门外守夜的太监喊道:“启禀皇上,不好了,太极宫走水!”

炎瑾立即起身,眼神瞬间恢复清明,快速整理身上的衣袍,压根儿不理会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琴妃,起身快步离去。

炎瑾一走,琴妃便恨恨地从软塌上坐了起来,一挥手,便将摆在旁边桌上的酒杯酒壶挥倒在地,“啪啦”一声,碎片四溅。

“若是让本宫知道是谁坏了本宫的好事,本宫定不饶他!”

第六十六回 情敌合力寻解药

太极宫乃是炎瑾所居之地,好端端的为何会走水了呢?放火的人不是炎臻,而是恰好也溜进皇宫想盗取千年冰莲的司徒灏。

炎臻进入皇宫后,凭借对地形和守卫的熟悉,绕开了层层巡逻的护卫,悄悄地进入了太极宫,进到殿内才发现炎瑾不在,一想便猜到他必是去了哪个妃子寝宫。虽然冰莲藏在太极宫的几率不大,但本着以防万一的原则,他还是将殿内搜寻了一番。

果然,一无所获。

犹豫了下,刚想查下炎瑾今夜去了哪个寝宫,却听到屋顶那传来一丝极其微小的响动,立刻藏匿身形,隐于暗处。

片刻功夫,一道人影闪了进来,看身形是个男子。男子明显功力在他之上,脚步就似悬浮在空中一般,炎臻不由眉头微蹙,此人轻功的路数,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呢?

男子轻手轻脚的又将室内搜寻了一遍,查无所获后刚要离开,突然猛地回头,目光直指炎臻藏身之处。

炎臻自知行藏败露,也就不再躲藏,从暗处走了出来,压低声音问道:“阁下夜探皇宫,所为何事?”

男子原本已经预备发招的手蓦地放了下来,漆黑如墨的眸子里似闪过一抹笑意,但绝对不是微笑,而是讥笑,“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到八王爷,想来你总不会是来上朝的吧?”

炎臻眼神一凛,接着嘴角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上前两步,道:“原来是阁主大驾光临。”

两人都已认出对方身份,对方的目的稍一猜测便能知晓,都是为了炎瑾手里的千年冰莲而来。

“王爷好意,本尊替如儿谢过了,解药之事本尊自会解决,就不劳王爷操心了。”司徒灏的语气相当冷冽,看向炎臻的眼神锋利如刀。

他气呀,没想到这个情敌对林如悦用情如此之深,竟然甘愿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潜进皇宫,要知道炎臻可是王爷,他进宫就算被发现大不了被当作刺客,但炎臻如果被发现了,没准儿一顶意图谋朝篡位的帽子就扣下来了。

炎臻毫不在意他的敌意,微微一笑道:“阁主似乎没有资格替她向本王道谢吧?”

司徒灏气结,第一次觉得自己拥有两个身份很讨厌,原本可以名正言顺让他离自家娘子远一点,可现在他是摘星阁阁主,没那个立场宣誓主权。

懒得与他多言,冷哼了一声后,他提脚便走,刚走两步,炎臻快速挡在他身前,低语道:“阁主留步,皇宫地形本王比你熟悉,但武功你比本王要高,既然目的相同,何不合作一回?趁早取得解药才是上上之策,悦儿的毒不能再拖了!”

司徒灏根本就不想看见他,原想立刻拒绝,但炎臻的最后那句话击中他的软肋,没错,这都已经一个多月了,眼看离第二次毒发的时间越来越近,尽快拿到解药才是正道。

皱眉沉思了片刻后,轻声道:“王爷有何良策?”

炎臻满意地松了口气,但心里对他的警惕又高了几分,为了拿到解药,竟然愿意放下架子跟自己合作,这个男人对林如悦的心思绝对不下于自己。本来就碍于林如悦已有丈夫不得不压抑感情,现在又出来个与自己势均力敌的情敌,八王爷感觉自己很忧伤,情路坎坷啊。

“此际皇上应是在某位妃子的寝宫,但皇宫太大,也不知道今夜是哪位妃子侍寝,盲目寻找怕会惊动守卫,最好能将他引出来,再想办法从他身上拿到钥匙。”

司徒灏也知道千年冰莲必须用上好的玉盒保存,他特意来千秋殿就是想寻到那把钥匙,只要有了钥匙,还怕玉盒找不到吗?但并不知道钥匙藏在炎瑾的身上,听完炎臻的话,心下信了大半,毕竟论对皇上的了解,没人能比得过他,遂点头道:“可行,但怎么在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将他引出来?”

炎臻突然狡黠一笑,“这就要靠阁主了。”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火折子递过去。

司徒灏嘴角不由抽搐了两下,这是让他放火烧了这里?这位王爷跟皇上莫非有什么深仇大恨?连烧掉自己亲哥哥寝宫的缺德事都做得出来。

“你为何不去?”让他当出头鸟,他没那么笨。

炎臻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本王的武功不如你。”

言下之意就是你比我能干,所以能者多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