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总算是过去了,天气变得晴朗了起来。
女皇帝的病时好时坏,但就是不见痊愈。也因此,叶铭风愈发勤快的进宫给姑母请安,时常一天要进宫两次,宫里私下都说叶侯爷对陛下比皇太女殿下这个亲生女儿都要尽心。
有一日,这话传到了叶铭风的耳朵里,于是便笑着打趣欢儿道:“你看我是不是比你更像是姑姑的孩子?”
欢儿歪着头,细细打量了他一番道:“像,尤其是对我婆婆妈妈讲一堆没用的大道理的时候,更像。”
“你是在说我像女人?”叶铭风听后也一点不生气。
“是啊。”欢儿点点头,“从小到大都像。”
叶铭风看着她颇为怪异的一笑:“那需不需要我给你证明一下其实我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皆未失去男人的本性?”
他说着,用双手托住了欢儿的下颚,欢儿还不明所以他便自己的双唇重重的贴在了欢儿朱红色的唇上。
这一个吻来的实为突然和意外,欢儿竟被他吻的忘记了反抗。不过一会儿,欢儿终于反应了过来,用牙咬破了他的下唇让温热的血液从他的唇中溢了出来。
叶铭风感觉到了疼痛,松开了欢儿,用衣袖擦了擦唇上的鲜血笑道:“居然被你咬出血来了。”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应该没有第二个男人敢娶你了。”他无奈道。
欢儿擦了擦从他唇上沾到的血,呲牙笑说:“若是如此,我会让你后悔对我说出这句话的。”
语落,欢儿悠然的向西暖阁走去。
这几日女皇帝嗜睡,终日皆是昏昏沉沉的。欢儿走进西暖阁的时候见母亲已经起身了,正披着外衣坐在案前练字,于是便问道:“今日母皇可感觉身子好了许多?”
“好多了,只是浑身无力,打不起精神。”女皇帝含笑道。
欢儿将目光转移至案上的白纸上,“母皇在写什么呢?”
女皇帝低着头看着自己写下字句,对欢儿说道:“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些年轻时候写过的字句罢了。”
欢儿又看了看母亲案上放着的已经写好的诗句,只见那是一阕《长相思》,上头写道:长相思,长相思,常思深闺少年时,白头仍未知。长相思,长相思,人老最易是相思,因故常相思。
这词未按照格律填写,却字字句句不离相思,欢儿不禁在想母亲所思到底是何人?
“明日我打算去一趟惠陵,莫约三日后回宫。”女皇帝搁下笔,说道:“这三日宫里的一切就交由你和铭风二人打理。”
“母皇为何突然要去惠陵?”欢儿不解的问:“可是因为思念父皇了?”
女皇帝没有回答欢儿,只说自己累了想要休息。
第二日早晨,女皇帝便出发去了惠陵,欢儿与叶铭风二人相送她出了城后便回到了宫中。
回宫之后,欢儿看到西暖阁的案上,堆放着几十封未经批阅的奏折。
她走到案前翻了一翻,这些折子里所奏的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例如:城墙年久是否修缮、江南织造坊进贡了丝绸、今年米价的调整等等。
欢儿略微的看了一看,拿起笔沾上了朱墨在奏章上草草的写上“已阅”二字。
一个时辰过后,欢儿便已批阅完了五十一封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