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从工厂出来，纷纷上了加长林肯，林清染在副驾驶坐定，伸手取下脸上的面具，随即给楮黎和楮风简单讲了讲后续的安排。

讲完后，有些疲惫的靠在后椅上，美眸微阖，皓腕抬至额际，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

正在发动车子的楮黎瞥见这一幕，心微微泛疼。

扭过身子，朝林清染的方向稍稍前倾，嗓音放柔，“清染，要不我先送你回西山别墅吧。”

林清染倏地一下睁开眸子，有些诧异地看楮黎一眼。

他知道了？

也罢，这件事他们迟早都会知道的，不然暗夜情报网当真成了摆设了。

她有些自嘲地笑笑，继续阖上那双如大海般深邃美丽的眼眸，“不用了，我跟他说好了这几天不去那儿。”

不过她并不打算拒绝楮黎话里要提前送她回家的意思，“直接送我回林家就好。”毕竟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太晚回家林怀然和秦卿都会担心。

如牛奶般白皙的肌肤在车内的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丰盈微翘的嘴唇上抹着纯正的大红色口红。

楮黎黝黑的瞳孔中满满的都是林清染这张精致美丽的小脸，她总是这样，明明样貌清纯至极，却偏偏给人一种魅惑人心的感觉。

抑或，魅惑他的心。

“好，你在车上先小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楮黎收回目光，转动方向盘，将加长林肯开离工厂。

对于那件事，林清染没有多做解释，他也不愿追问。

虽然他与她已经相处了一年之久，可他总觉得她的心里藏了一个很大的秘密，那个秘密不容任何人窥探，其中也包括他。

她的心外面围着一道墙，那道墙太高太厚，甚至密不透风，他看不见，也触摸不到。

他怕自己一旦开口了，他与她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所以他不想也不敢冒这个险。

夜风微凉，微风透过摇下的车窗亲吻着林清染的睡颜，车窗外的行道树随着平稳的车速缓缓后退。

楮黎眼角的余光重新投注到林清染的身上，嘴角下意识地勾起一抹温柔浅笑。

悄然加了速度，加长林肯在马路上快速地行驶着。

其实林清染只是浅眠，睡梦中反复出现自己血淋淋地躺在郊外废旧工厂那一幕，她睡得并不安稳。

不过一个多钟头，她的额头已经冷汗密布，连耳发都湿透了。

“清染，到家了，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