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的灯光打在林清染的脸上，投影出迷幻的效果。

林清染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慢悠悠地抿了一口，低声道：“听上去是不错，不过需要成总您的配合。”

她只是负责情报方面，具体实施的工作她并不愿意接手，毕竟一旦直接触碰到这件事的具体操作，不仅暗夜酒吧这个据点容易被人盯上，而且她也极有可能暴露身份。

她委身于何慕言，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不想功亏一篑。

成越无可厚非地笑了笑，“这个是自然，人手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会排出足够的人手供你差遣。”

“不，成总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林清染打断成越，“我是指我只出方案，其他的由您全权负责。”

包厢内的气氛瞬间冷凝，一个服务员恰巧走进来，见气氛不对，适时地开口道：“先生，小姐，请问你们需要什么其他服务吗？”

“不用。”成越抬手挥退服务员。

然后靠上身后的沙发，“林小姐的意思是想要置身事外？”嗓音清润，似笑非笑。

见服务员应声退到门外，视线隐晦地投向自己，林清染趁成越不注意飞快地给服务员打了个眼色。

服务员会意，不动声色地带上门，然后迅速闪身进了隔壁的一间包厢。

“成总，这怎么叫置身事外呢？我们当初决定合作的时候可就说好了，我这个商业间谍的身份想要发挥最大的作用，你必须保证我的安全并且身份不暴露。虽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我还有一大帮兄弟呢，我不是孤家寡人，天达集团势力雄厚，后面还有何氏财团撑腰，我可不敢乱来，这个风险不是我区区一个弱女子可以担待的。”

林清染的语速极慢，好看的手指在身前的琉璃桌上有规律地敲击。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成越温文尔雅的脸上染了几分郁色，看着林清染不说话。

“莫不是成总连半点亏也不肯吃，毕竟以成总的实力根本不具与天达为敌，现在不过是多劳些心力罢了。或者说，成总根本就是怕了何慕言？”

林清染挑眉，斜睨着成越的眸子多了一丝别样的意味。

成越生生地从这双美丽的眸子里看出了鄙夷的意味，一向维持得很好的风度差点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