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真怕周季林说得出做得到,当周季林和夏天回到别墅时,周书堂已经候在那儿了,看到只有周季林和夏天两个人下车,当时就生气了:“周季林,你、你不会把我女儿一个人留在家里吧。”
周季林挑了挑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周书堂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呀你,我把女儿交给你,她要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把你皮给剥了。”
夏天双手包着重重白色的医用绷带,走过来劝说:“大周先生,其实我们也只是刚出去了一会儿,靖靖她应该没什么事的。”
周书堂白了她一眼:“我和我堂弟说话,用得着你来插嘴吗?你谁啊!”
态度傲慢之极,和以前的周季林有得一拼。夏天只好闭上自己的嘴巴。
“夏天,你先进去。”周季林脸色阴沉沉的,抬起下巴对着大门一挪,夏天很识相地拿起电子钥匙,再按了密码,推门走了进去。
等到大门再次关上,周季林才怒视堂兄:“你对着一个女人凶什么?”
周书堂嗤笑一声,不答反问:“怎么回事,忽然让我过来,靖靖真的那么顽皮吗?”
“何止是顽皮!”一说到这个,周季林余怒未消,“你看到刚才那女人的手了吗?厚厚的一层绷带,我和她刚从医院回来,她手上的伤,少不了你的乖女儿的功劳。”
说到“功劳”两个字的时候,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周书堂不相信:“胡说,靖靖虽然偶尔顽皮了那么一点,但她不是个坏孩子,绝对不会拿刀子伤人的。”
他以为夏天手上是刀伤。
周季林双手收在胸前,不怒反笑:“是啊,你女儿当然不会拿刀子伤人,她是拿着刚烧开的水往人身上泼!”
周书堂听到堂弟的话,蓦地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反应是:“我不相信!靖靖不是这样的人。”
周季林没说话,只是目光凉凉地看着他。
周书堂在这样犀利的目光下败下阵来,终于相信了堂弟说的话,不过,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令周季林气不打一处来。
他说:“就算是这样,那女人充其量不过是个佣人罢了,伤了她,丢给她几个钱不就完了吗?我们家靖靖可是个娇滴滴的小公主,有时候行事难免任性些。再说了,她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不知道开水烫也是有的。兴许,她以为这是跟人家闹着玩而已。你这样生气,真是太不应该了。”
合着他这样做还做错了?周季林骇然大笑:“我这样不应该?别怪我没提醒你,那臭丫头迟早有一天会被你的溺爱害死!”
不过,这话周书堂是听不进去的,在他的心目中,周靖靖,只是一个偶尔耍点小性子的小女孩儿。
知道堂兄听不进去,周季林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想着尽快把周靖靖这尊瘟神送走。
再次见到周靖靖时,她缩着脖子,一脸惊惶,看到他向她走来,嘴一撇,却不敢哭出来。直到见了从他身后走出来的堂兄时,才“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周书堂心疼得过去抱住她,心肝宝贝地叫着。
周靖靖扑在他的胸膛上,哭着嘶心裂肺:“爸爸,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周书堂正拍着她的背,闻言一愣,说:“我的乖女儿,爸爸怎么会不要你了呢?”
周靖靖哭着问:“那你为什么要娶新妈妈?我不喜欢新妈妈,你跟她离婚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