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在即,昏黄的壁灯一夜未歇,最后一声低吼划破了一室旖旎。
良久,阎狼抽身下床进了浴室,拧开浴池的注水阀,调试好温度,反身回了卧室,倾身抱起床上累的昏睡过去的狄笙进了浴室。
浴室的灯光比卧室亮的多,狄笙身上的青青紫紫格外的刺眼,下水的时候,某处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的她无意识的哼唧了两声。
阎狼无措的抱着她晃动了一下,直到适应了水里的温度。
泡了半个多小时,阎狼把人抱回了卧室。
时钟不紧不慢,天微微亮了,阎狼一丝困意都没有,怔怔地看着怀里的小女人,挺翘的鼻头,微红的眼睑,各种惹他怜爱。
冷冽阴鸷的脸上戾气消散了去,想起昨晚小女人大胆的行径,嘴角勾了起来。
景上市里发生的事情,他一点儿都不记得了,他唯一的感觉就是,他不反感这个女人,从他在监狱第一眼见到她就不反感,那句‘人是我杀得,你走吧!’如烙印般刻在他心头,到底是什么力量让她为自己抵罪?
这么小的躯体里到底住着一个什么样的灵魂,他很好奇,他让纪宇找到了京都报社的鲁京湘,他本以为等选妻事件结束后,他亲自过去把她接来,出乎他意料的是,她居然雀屏中选。
他从不信命,唯独这次!
日头露了出来,本想起身的他倏地被雾眼婆娑的狄笙给抱住了。
“还疼吗?”嘶哑的声音冲破一室宁静。
阎狼侧身把人搂进怀里,“再睡会!”
霸气的毫无商量的语气,他知道小女人累坏了。
狄笙眼睛涩的很,摩挲着他胸口上的伤痕,第一次霸道的撒娇道:“陪我!”
她心疼地凝视着阎狼猩红的眼睛,昨晚他疯狂了一夜,她疼,他更疼!
百炼钢化作绕指柔,他轻声‘嗯’了句。
早晨七点二十,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