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刘鹏欣姐弟真把我当作宝贝了,我身上的铁链子比我的胳膊还粗,加之周围还有四个壮汉把守。如果我要靠着喊叫声冲破这铁链和铁门需要相当的力量。可是我的内心没有足够的仇恨或者绝望,我只是感到冰冷和一种彻底的无力感。
夜深了,刘鹏欣回家去了。而刘鹏哲并无去意,找来一把藤椅坐在一旁玩着我的手机。
他放出一段语音,显然是莫伊琳收到错假消息之后对我怒气冲冲的回敬。
“我告诉你再也不要回来了!回来也屁用不顶,谁也救不了你!你每次不辞而别,我都能谅解你,这次你竟然敢抛下花大主持的节目不上,你知道人家有多生气吗?你知道现场的几百名粉丝是什么反应吗?我告诉你,你这回又上话题排行榜了,全是骂你的声音,恭喜你彻底完蛋了!”
报应啊,都怪我前几次无端端的说不干就不干了,这一次真的出事了,莫伊琳也不能及时发现其中的异常,反倒以为我又是任性的离开。
本来我已经发誓再也不和刘鹏哲说一句话,可是看来冷战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我虽然感到恶心,但是还是努力和他沟通,“刘鹏哲,你就真的那么恨我吗?”
他没有抬头。自从他将我绑架之后,我就发现他始终不敢抬头看我。他继续玩着我的手机,一会儿站起来背转身说:“刚才我甚至有过一丝心软,觉得不应该这样对你。可是我看了你的手机,我越发的恨你!你保存着他所有的消息,所有的照片,我就是不明白,我到底哪一点不如他!”
每次听到他问我这个问题,我就会感觉累到快虚脱了,“我懒得再解释什么,我已经解释过一万遍了,能说的话已经说尽,可你就是听不进去。这是你的心里问题,你需要冷静下来好好反思自己。”
“哼——如果你们之间真的情比金坚,为什么会一次次的分开?何况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人家要娶你的意思。哈哈哈——”
“我不想和你说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我不懂?我倒想看看咱们俩谁不懂。不如咱们来玩一个小游戏,看看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真挚伟大的爱情。我想,你一定会失望的!”
我没有回应,和他说了几句话之后,我涌出了一种恶心感,不屑理会他,甚至不愿看见他。
他按动拨号键,他打给谁呢?
不一会传来一段声音,“你好,我是心泽。我正在参加一档为期四个月的歌曲创作比赛,如果没能接通您的电话,一定是不方便接听。请您在嘀声后留言,我会及时回复。”
刘鹏哲不屑的说:“哼,艺术家可真不容易啊,辛辛苦苦有什么用呢!”
我想他接下应该会联系天天了吧,希望天天能及时报警救我出去。
不料刘鹏哲却说:“你一定以为我会给你的吴天天打电话吧,别做梦了!我知道你们之间有那种无聊的纸牌游戏,上次沈飞绑架咱俩时,你就用那个烂方法把他给召唤过来了。这次我绝不会让你得逞!不过好奇怪,你们有□□个月没联系了吧,他今天却给你打了54个电话,我也很好奇他到底想说什么,不过我只能发短信让他滚。”
“刘鹏哲,你让我说什么好呢,你好好一个人,又不是没有女人喜欢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子,你是在自我毁灭,懂不懂!”
“我也不想和你说什么,我已经厌倦了向你表达我的心情。你之所以把一切都解释的轻描淡写,是因为你压根就没有爱过我,你怎么能了解我喜欢你六年里的每一种心情变化。”
“就算我不爱你,我们至少还是朋友,是很好的朋友,你至于这么偏执要毁了我吗?”
“我就是要毁了你,我就是不服!”
妈的,沟通这种事为什么就那么难,尤其是我和他之间,永远都是将对方逼到死角,找不到任何通路!
他右手拿着手机在左手心里敲打,背对着我来回的踱着步子。显然,是在想什么歪主意。
不一会,他长叹一口气说:“今天就到这吧,来日方长!”
他说话有气无力的,像大病初愈似的,步态迟缓沉重的移向躺椅。
十二月的夜晚冷风强劲。这种空旷的像仓库似的空间里潮湿阴冷,除了能遮挡住呼啸的寒风,温度和外界没有区别。我穿着一件小礼服,外面裹着一件风衣。原本是去上节目的,早知道会落到这般田地,好歹穿着棉裤、棉袄再出来。
我
怎么会这么怕冷呢?再多冻一分钟我就要哭出来了,但是我不能求刘鹏哲放过我。我怕我的软弱不会换来他的同情,反而会令他更加嚣张。
这样空旷孤独的环境像是一个容器,我又不由自主的开始想念天天。我不想念他还能想念谁呢!
我冻得瑟瑟发抖、紧咬着牙关在想念天天。往事回味起来是那么美好,即使那些酸涩、疼痛的旧事在回忆的时候也带着超然、飘逸的气质。想着、想着竟然“噗嗤”笑出声来。留下来值班的两个壮汉以为我吓傻了,冷冰冰的打量起我,那神态好像有要送我去医院的打算。
这时候刘鹏哲却像受惊了,四肢痉挛着,嘴里“哇——呜——”的乱叫。两个壮汉忙去唤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