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焚烧

沈飞本想假装家中无人,可是门铃固执的不肯停歇,仿佛在传递讯息:不回应绝不罢休。他开始变得慌张,东张西望,来回走动,随后在抽屉里翻出胶布和剪刀。

我借机说:“沈飞,你别闹了,鹏欣姐已经不接你电话了,你还演给谁看?赶紧放了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就是,你放了我,我保证绝不胡乱说一个字。”刘鹏哲充满希望的撑起上身,然而他立刻被胶布封住嘴,又破罐子破摔的重新躺下。

我不说话也不挣扎,任他用胶布封住我的嘴。我累了,该说的已经说了,他是走火入魔的导演,任他自high吧!

沈飞警觉的对着话筒说:“喂。”

中年女人说:“我是你家邻居,我忘带门禁卡了,麻烦你帮我开一下门。”

“开了吗?”

“开了,不好意思啊,我按了好几户人家都没人。”

沈飞如释重负的说:“没事,再见。”

“别急,明天是周末,你和我一起去教会吗?”

“不了,我明天要回老家。”

“哦,主保佑你一路平安!”

沈飞关掉对讲机,沉重而缓慢的走回来。他靠在主卧的门柱上,然后哭泣着滑动身体蹲下来。他几乎将头低到了地上,样子看起来沮丧极了。我想对他说,喝一杯热咖啡然后睡一觉,明天起床一切都是崭新的,可是嘴巴被封住,哼哼了半天无法发出一个音。

门铃又刺耳的响了。

沈飞起身,不加犹豫的说:“门不是开了吗?”

“沈飞开门,是我。”

是吴天天!

他惊慌的说:“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说回老家了吗,骗谁呢!开门,等我上来再聊。”

我不知道沈飞会如何设计接下来的剧情,即希望天天能解救我们又希望他赶快离开。

他急迫的说:“你起来,和他待在一起。”

我的整个身体被紧紧的绑在椅子上,只能垫着脚尖、扛着笨重的椅子慢慢的往刘鹏哲身边挪。

也许是沈飞见我受苦,怜悯的问了句,“你爱过我吗。”

我充满怨恨的连连摇头,可是看到他幼狼一般凶狠又无力的眼神于是拼命点头,我真希望他能撕开我的嘴,让我把话说清楚。

“最好给我保持安静,不然拉上天天给你陪葬。”他恶狠狠的用平时遮盖机器的巨大白布盖住我和刘鹏哲,只听见他嘟囔着“接下来用什么场面调度呢?”前去开门。

天天笑着说,“怎么才开门,哇——你在里面搞什么呢?”

“没什么,前段时间有一场戏拍的不太满意,最近正好闲着,在家里琢磨一下。”

“小黄黄呢?”

“谁?”

“小黄黄啊!”

“她怎么会在我这?”

“你们俩不是在恋爱吗!”

“谁说我俩在恋爱,怎么可能。”

“别和我演戏了,就她那点小心思我能猜不出来?虽然她没有明说,可是偶尔发一段文字,发几张照片,我猜都猜出来是和你在一起。要不然哪敢这么长时间任她一个人满世界乱跑,不闻不问的。”

沈飞尴尬的笑着,“呵呵,你真聪明。”

“你也是的,真把自己当大导演了,谈恋爱也要偷偷摸摸的。她人呢,不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