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若此
昔年站在法阵中央,四周空气仿若凝结,身后一阵阴风闪过带着阴森森的鬼气,眼前银杏树叶由黄变红,散发出浓浓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仔细再看树叶的每一丝叶脉都爬满了裹着鲜血的血蛆因为数量过多,血蛆滴滴向下掉,像是银杏树在滴血。
啪嗒,啪嗒。
掉落的血蛆成群爬向树根,再由树根向上攀爬,盘踞在银杏的每一处枝桠上。密密麻麻蠕动着,如银杏爆出的无数带腥气的血管。
昔年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紧咬着后槽牙,将法力度到自己的右手上,向着法阵中央凌厉一击,法阵发出幽蓝色光芒,然后,再看那株银杏,一个女人一个血淋淋的女人,一个被血蛆供养着的女人站在树前。女人和树一样被血蛆紧紧包裹着,只露出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如瀑的黑丝也被血蛆渐渐占满。
不过是弹指的一瞬间女人的眼睛也爬进了血蛆,掩藏在蛆虫之下的嘴唇,轻轻开口如冰似幻:“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里”
那声音凄惨至极,无奈绝望融入血蛆,渴望全部爆发出,大声呼喊得到救赎。
残桦挠了挠嘴角,又摸出一个酒袋,仰头一口气没歇将一袋子全数下肚,随手把酒袋丢到一旁,美滋滋感慨:“好酒,好酒。”又看着阵法中央的小狐狸,瞥眼到女人,暗暗笑了起来:“千年血蛆啊。。”
成了个懒腰,散漫的对昔年吩咐到:“小狐狸,你下手轻一点,那血蛆多少给我留一点。”
昔年诧异回头:“啊?上神你要这个干吗?”没等昔年得到答案,女人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拉回她的意识。
银杏咚咚的发出移动的声响,昔年这才发现女人的背后皮肤已经和树长在一起,突然的女人用力的睁大眼睛,血蛆像眼泪一样从她眼里流出来。在地上弯成一条小溪,成片成片往昔年爬去,血蛆经过的每一处土地都开始腐烂变黑,地表散出缕缕黑气
眼前怨铃光芒万丈,似要划破整个夜空。
柔柔糊糊,清清楚楚。
昔年混乱的感受自己眼前的变化,面前的景色早已不是可怕的黑夜和令人作呕的血蛆,居然是一片荒地,而这荒地上居然长着一棵黄叶漫天的银杏,和后院柴房中的那棵一模一样,树前站着两个人,一位是年轻模样的段虎,还有一个嘴角长着颗大痣衣着如道士的老人。
“秋大师,您的意思是只要我在这活埋一个孕妇就能发大财?”
“必须是未满三月的。切记。”说罢那秋大师抚了抚自己人中处的两撇小胡子,微微咳了两声。
段虎会意的从怀里掏出一坨红纱包裹着的银子。塞到黄师傅的怀里。
秋大师颠了颠手里银子的分量,得意的贼笑一下,将银子塞进怀里,又回身对段虎嘱咐道:记得要满月之日。冲着西方晃着衣角,一瘸一拐滑稽的消失在段虎眼前。
段虎心心念念全是找到未满三月的孕妇,哪还管家里的生意,这样坐吃空山总有个尽头,老母不便说什么,家里儿子才是老大,段家媳妇是个厉害人物,看着丈夫发狂般痴痴呆呆,心心念念不知在寻摸着什么东西,合计合计自己的未来的日子,一个冲动和段虎合离。段家媳妇走了有一个月多,段虎依旧不顾家在外乱跑,段母在家无人照料,加上年事已高,没过着几天,便饿死在家里。等人发现的时候全身都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