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吃惊不小,怔怔在躺在那个破败的小床上,冷汗不住地往下流淌着,打湿了好大一片被子。
见白马看自己,小个子女人忽然转身,回过身来之时,手里捧着的已不是一个人头,而是一个大大的红萝卜了。
不过,在那个红萝卜上不知为什么竟然沾着那么多血,这血在灯光照耀之下如此刺眼,使得白马不得不又把自己的眼睛闭上了。
“明天无论如何也要离开这个地方了。”白马躺在破败的床上这样想着。
第二天,白马醒来时,发现那个小女人不知去了什么地方了,只好爬起来,走出了屋门,不住地沿着那个湖走着。走了半天,走到一块田地边,见一个人正在耕田,不禁走上去,站在一边快乐地看着。
看了一眼,白马不禁吓了一跳好的,又是那个小个子女人,为什么总是她呢?白马有点搞不懂了。
但见小个子女人在前,不住地拉着犁铧,而那头健壮的大水牛却在后面跟着,一只脚踏在犁铧上,扶着,使之不至于倒下去。
小个子女人行步如飞,使那头大水牛几乎都跟不上了,不住地喘着气,且不断地用白眼睛看着那个小个子女人。
不一会儿,那丘几十亩大的水田便被那个小个子女人犁完了,放走了牛,一个人坐在一个巨大的石头上不住地抽起烟来了。
见一个人钻地草丛中,小个子女人大喝一声,那些草便不见了,白马毫无摭拦地出现在那个小个子女人面前,不住地颤抖着,不知她下一步会拿自己怎样。
“回家吧。”小个子女人扛起那头大水牛,对白马说了一声,便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了。
那头大水牛趴在小个子女人身上,脸上不住地露出笑容来了,这笑容是那么美,也是如此幸福。
回到那个破败的屋子之后,小个子女人又躺在那个破败的床上了,看着白马,露出牙齿来了,笑得那个邪恶,使白马几乎想呕吐起来了。
小个子女人边笑着边走到白马身边,看住了白马,忽然把自己的小裤子又脱掉了,什么也不穿地站在白马面前,而后扑了过来,把白马死死地抱住了。
“使不得,使不得!”白马相当害怕,却又无法挣脱掉那个小个子女人铁一样的双手,便只好任其在自己的身上乱摸一阵,摸了一阵之后便倒在地上不住地睡去了。
白马只好走进了厨房,悄悄地做起饭来了,做好了饭,他便坐在一个小小的桌子上不住地吃起来了。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给小个子女人盛一碗饭过去,不然的话,等她醒过来之后不知道会对自己怎样呢。
吃完了饭,白马便又走出了那个破败的土屋子,一个人沿着湖边不住地走着,看着天空星光不断地洒下来,在湖面上不断地荡漾着好看的水花,白马的心渐渐地平静了。
呆在这个地方也不是不好吧,而且,那个晚上看到的那个场景也许是个错觉吧,小个子女人怎么会去吃人呢?
白马边走边这样想着,走到一个巨大的怪石边时,他便坐下来了,背靠着那个石头,看着湖光月色,不知为什么,脸上渐渐地露出了笑容了。
自从来到这个孤岛上后,白马就没有笑过,但这时却悄悄地笑了,难道这真是个好地方?
湖水不住地亲吻着白马的脚,凉凉的,把他心里的那份烦恼渐渐地洗得那么干净,以至于不再有一丝烦躁的心情了。
这时,月亮不见了,身边的树的轮廓和山的影子不见了,就连白马自己也似乎从这个地方消失了。
一会儿之后,月亮又从云层中钻了出来了,在月光下,白马看见一个长长的东西从湖里伸了过来,是一根树枝,不,是只手。那只手不住地伸过来了,伸到白马脚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白马的脚抱住了,不住地往湖中心拖去。
之后,一只手变成了两只手了,抓住了白马的脚,死命地往湖心拖拽着,如铁钳般,使得白马边抱住一块石头边不住地大声地叫喊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