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躺在自己屋子里了,想起几天之后便会与这个世界永别了,心里不能不伤悲,却又毫无办法。
风不住地在门外刮着了,似乎什么人站在夜色中不住地哭泣着,幽幽地使人相当之伤心。
只有几天活了的白马无奈地躺在自己破败的屋子里,不住地想象着,死了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况,会不会相当之难受,会不会痛苦。他不知道。他只能无奈地躺在那儿,听着风不住地在门外啸叫。
他恨死包叔了,为什么要在上梁的地方叫自己,更为可恨的是,自己为什么偏偏又会应了一声。
“如果那个时候不应,那么,几天之后也不至于死去了,可以和花花走上山,坐在一株树下,不住地听小鸟儿啼叫,那该多好啊。”躺在屋子里的白马不住地自言自语着,边说边流着泪水,泪水打在地上,把好大一片地面都打湿了。
见白马要死了,父母也不再要求他去牧牛,甚至也不骂他了,任他躺在那个地方,不住地听着门外的大风之声。
这时,黑马的长叹明显增多了,对此,白马相当之难过,很后悔自己当初对他不好,以至于这个时候想对他好都没有机会了。对此,白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住地在那儿怅叹,不过,怅叹又有什么用呢?
父母上山做浓活了之后,在那个屋子里,一时,又那么寂静了。
只听见风不住地把门外那些树叶子飘下来,洒在地上,清空作响,凄凉有如朔风呼啸。
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了一阵阵哦嗬声,听着这声音,白马一下子便想起了死亡了。他不住地咳嗽起来了。而听到了这咳嗽的那个人不住地大笑起来了,大笑声是包叔发出的,这笑声传到白马的耳朵边,不禁相当使之气愤,几乎想冲过去剁他几刀。不过,白马又并没有那么做。
哦嗬声越来越近了,似乎就在门前,于是,白马悄悄地走了出去,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这么干,竟然在自己屋子门前打哦嗬,要知道,这在荒村是相当不好的,甚至比杀人更为可恶。
那个站在白马屋子门外的人正是包叔,刁着烟,不住地看着白马笑,这笑对白马的打击是相当大的,使之不住地愤怒起来了,却又不敢做什么。当然,对这样一个将死之人,包叔也是不怕的,不仅不怕,甚至还存有那么一丝玩弄的意味。
对此,白马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任其这样了,装作看不见而已,难道去打他一顿吗?
包叔打着哦嗬不住地走远了。
这时,花花不知为什么又走到白马的屋子里了,见白马一个人躺在床上,便什么也不顾地冲了进来,冲到白马身边,手里捧着一朵花,送到了白马的手上了。
“给你。”花花哭泣着说。
“你为什么要哭啊。”白马问着花花。
“舍不得你,怕以后再也见不着你了,他们都说你会死的。”花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