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夫这人怎么样?”胡氏坐在明眸身边,温和地看着她,说出了这句憋在自己心里好久的话。
“不好。”明眸轻声地回答。
“可是你爸爸认为明眸好着呢。”胡氏说。
“反正不好。”明眸撂下这话,便出了那个屋子了。
胡氏坐在破败的屋子里,不住地思忖着,不知把自己宝贝女儿交给一个成了家且相当懦弱的男人是不是欠妥,是不是对不起自己的女儿。她不知道。不过,这是她丈夫的意思,她也没有办法在丈夫面前说个不字不是吗?
这可真难为胡氏了,无奈地坐在冷板凳上,看着窗外不住地闲谈着的人们,悄悄地怅叹着。
在破败的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她坐不住了,便出了那个破败的屋子,沿着小路不住地走着,到了江边,便坐在一块石头上了,看着东去之流水,不住地挥洒着泪水。
这时,她看到了白马。他坐在一个石头上,望着满江大水,想着什么心事,见人来了,便又不住地往上走去,一会儿,便不知去向了。
胡氏看着白马的身影远去,低下头来想了一想,又想起了明眸不住地在自己面前提白马的那个高兴样儿,便渐渐地明白了。
明眸是想着白马呀。可是,白马家如此穷,真要把女儿嫁过去,是会被人耻笑的,没吃没穿还在其次。
胡氏坐在江边想了一会儿,终于想不明白,便干脆不想了,沿着小小的土路走回去了。
白马回到了自己那个屋子,本来想坐下来休息一下子,却见包叔又走过来了,脸上挂着似笑不笑的笑容,坐在白马那个破败的屋子里不住地抽起烟来了。
“有什么事吗?”白马没好气地说了一声。
“没有什么事,”包叔一脸严肃地说,“不过是想请你帮忙把屋子拆掉。”
“我不去!”白马的声音。
“我等下问问你父亲,和你说没用。”包叔撂下这话便坐在那儿不住地抽起烟来了,看都没有再看白马一眼。
“你说什么!”白马吼了起来。
“……”包叔什么也不说地唔了一声,便不作声了。
过了一会儿,黑马进了那个破败的屋子,见包叔坐在自己的屋子里,脸上不住地笑着,便递了一支烟过去,放下肩上的农具,坐在包叔身边,与之闲聊起来了。
“有什么事吗?”黑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