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氏见人如此之多,不便呆在那儿了,唱了个歌,进入旁边一个小小的山洞,出来了。
山谷中的人们打起来了,打得那个山谷不住地震颤着,几乎要垮了。
司马氏可不想这么多人想自己,她只想着白马,见白马不在那个山谷,便什么也不说地走出来了,从一个小小的山洞里。
回到家,坐在冷冷的板凳上,看着懦夫,司马氏心里不高兴,却又不敢说什么,怕懦夫会打自己。懦夫打男人没本事,欺负起女人来,还真有一套的。
懦夫以为司马氏在那个山谷中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不禁相当恼火,拍桌子打凳的,甚至脱去了裤子不住地对着司马氏骂起娘了。
司马氏是个孝顺的女人,断不会容许别人骂自己的母亲,便相当愤怒,却也只能愤怒一阵子。
司马氏一愤怒起来,便会一个人坐在江边,坐在江边那株骷髅树下,听着挂在树上的骷髅不住地在风中摇响的声音。不知为什么,一听到这样的声音,司马氏的心里就会好过得多,那些积压在心里的怨气不知为什么也不见了。
是啊,相比之下,自己无论如何比那些骷髅要快乐得多啊。
这时,一个人沿着长江岸边不住地走来了,边走边哼着小曲,这个曲子是荒村一个十分下流的曲子,正经人是不会唱的,只有二流子们才喜欢唱。
司马氏循声看去,见一个中年人不住地沿着江岸走来了,露着上身,把那一身蛇纹都露出来,似一条活龙不住地在那儿游动着。
那个男人叫龙,懦夫的舅舅,不知为什么也走到江边,静静地坐在司马氏身边,看着司马氏那张好看的脸了。
与此同时,豺也出现了,见龙坐在那儿,看了一眼,便又悄悄地溜走了,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龙坐在司马氏身边,不住地笑着,在这笑声中,不知为什么,司马氏反而感到快乐起来了。仿佛这笑声不是对自己的污辱,倒像是欺负了懦夫了,而欺负懦夫是司马氏相当乐意的。她坐在那儿不住地笑着,边笑边想着白马,虽然眼光是对着龙的。
龙看见司马氏对着自己笑,几乎要跳起来了,凑到司马氏身边,抱住了司马氏。
“放手,不好看!”司马氏对龙说。
“怕什么?”龙喝醉了酒似的对司马氏说。
“放手,人来了。”司马氏惊惶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