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叔走上前了,见这么多人站在自己屋子里,心里当然气,便什么也不顾,大喝一声,冲上前去了。
在包叔那个屋子里,豺站着,不住地骂着野话,且放肆地乱打着屋子里的脸盆和碗筷之类,不仅如此,还不住地拿眼睛在包叔的妻子身上乱看着。
见有人看自己女人,包叔当然愤怒,恨不得冲上前去,与之同归于尽算了。不过,包叔并没有那么做,而是站在众目睽睽之下不住地与白马说着什么。而见包叔与白马说着什么了,那些人也便不敢乱说话了,似乎在某种程度上怕着白马,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豺见白马来了,不敢乱说话了,悄悄地站在一边,白眼睛看了包叔一眼,想骂个野话,骂了一半便又把野话咽回肚子里去了。
豺走了,白马在那儿也也没什么事干,便走回了自己的屋子了。
第二天早上,白马睡在床上,太阳好高了尚没有起来。
白马不想起来,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意义了,还起来做什么?
这时,白马父亲不住地在下面大声吼叫起来了,边吼边爬上来了,抓起一块砖头,砸在白马头上。
白马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冲出了屋子,站在雨中,不住地默默地流着泪水。见白马站在雨中了,白马父亲一下子便把门关上了,不准白马进那个屋子。
白马沿着小小的乡村土路不住地走着,不知要走到什么地方去,见雨那么大,便站在一个村人的屋子下,权且躲下雨。
白马走着。
他往城市方向不断地走着,想凭一己之力在城市里找到点什么事做,然后安下身来。
白马身上只有两百块钱,走进火车站,坐在众人之中,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
车站里的人可真多啊。
坐在白马身边的是一位漂亮的女郎,二十来岁的年纪,长发飘飘,散发出一阵阵香味在风中。坐在女郎身边,对白马来说,实在是太快乐了,可是,他又不能与女郎说点什么。
周围,人声嘲杂,不过,依旧可以听得到女郎那清脆而美丽的声音,在这声音中,白马虽然心里相当苦楚,却又如此快乐。
白马闭上了眼,感受着上苍赐予自己的这种幸福,在这种幸福中,不知从什么地方伸来了一只手了,伸在自己的双腿之间。白马赶紧睁开眼睛,看见女郎的手放在自己双腿之间了……
白马还从来没有经过这事,本来想反对这事的,这如何对得起花花嘛,便大声地咳嗽一声,而后,站起,想离开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