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有必死之因,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你都照杀不误,是吗?难道生命在你们的眼中真的只是那么轻巧的一句话就可以抹杀的吗?”
她看着他背对她而坐的后背,一种前所未有的疏离感在心中升起。
他转过身看向她,在她的眼中,他看到了疏离。他并不意外,甚至她此刻的疏离更让他确信了心中对她的情感。可是不感意外并不表示他心不痛,就像人人都知道人都会有一死,但至亲人过世还是照样会伤心。理智与情感常常就是这样矛盾的。
他的爱人现在还不能懂他,但他相信以她的聪慧和悟性,不需要几年她就会懂的。只是现在的问题是,在她懂以前,他和她的关系会不会因此而横生枝节。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他看着她,平静地问道。
她哑然,好人坏人这样的词常常被挂在人们的嘴上,可是又有谁可以给好人和坏人下一个令人信服的准确定义呢?
“我确实无法回答你,我只是觉得不应该这样。这不对!”她说话的底气已没有开始那么足。
“那你再告诉我什么是对,什么又是不对?对这个人对的事对那个人却是不对,那究竟怎样是对怎样是不对?是不是大多数人认为对的事就是对的?人数可以做为衡量对与不对的标准吗?”
她依旧哑然,好与坏、对与错本质上都是一样的问题。
“可是,难道就…难道就没有一个绝对的标准吗?”
“我不知道这个绝对的标准是什么,但我有我自己的标准。每个人活着都有不得不妥协的理由,我也是。但你相信我,有些事情我不会妥协。至于杀人,在这个世界上最可怕最残忍的事并不是消灭,所以你不需要把我所做的事想像得太可怕。”
她承认她无言以对,因为他的话她深以为然。只是阴影依旧存在。
“宝贝,别再想了。有些问题不是光靠想就能想明白的。时候到了,你自会明白。你只需相信,我是确实懂你也爱你的那个人!”他掀开被子重新躺回了她身边。
只是再被他从身后拥住时,她再次恍忽了:这个正抱着我的男人真的是我的爱人吗?我究竟可以相信他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