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湘有些紧张的凝视着他,好像眼中只有他一个人一样,她美艳的脸庞越发动人了,简直让他移不开眼。
她等了好久都没有见他回话,过了一会儿,于廉一个激灵,脸颊像是被热气熏到,红红的一片。
“我……我也不知道。”他低着头,有些神思不属。
孟湘放松了一口气,神色柔软地寒暄:“你怎么回到猗兰书院来的?”
于廉用鞋底磨蹭着地面,“我家和南家有些交情,既然南金棠出了问题,我又离得那样近,理应来看看的。”
“不过……”他突然抬起头,神色有些压抑,眼角有些发红,“你为什么在这里?这里是书院……你……”
孟湘将一根手指竖在唇前,他怔怔地盯着她的双唇。
“我是来偷师的,你帮我保密好不好?”她歪歪头,笑着说道。
于廉看着看着,突然打起了嗝,还一声接着一声,打个不停,脸都憋红了。
“不……嗝——你放心,我……嗝——”他越看她打嗝的频率就越快,他羞耻地捂住了脸,整个人都快钻进地里去了。
孟湘却温柔地拍了拍他的后背,“于廉,你知道吗?我一直喜欢着你。”
于廉猛地抬头看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就像是煮熟的虾子,弯曲成了一坨。
她却捂着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吓成这个样子,我还没有那么差吧?”
“我……我……”他的打嗝是被孟湘吓好了,可又多了一个磕巴的毛病,他尴尬的简直要哭了。
孟湘强忍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朝他眨了一下眼睛,“那么我们就说定了。”
又有谁能拒绝孟湘呢?
于廉嘴闭的紧紧,猛点头。
“那南金棠没事了吧?”
于廉眼神游移,像是藏不住心事,掂量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还是不会当着她的面撒谎,便照实说道:“他什么事情也没有,身体很健康,就是在散发热气的地面上躺久了,烫的脸上的皮肤有些脱落。”
这该怎么说?自作自受吗?
孟湘放下了一桩心事便越发感激于廉了,无论在现代还是在古代还人情的最好办法都是请人吃饭,就没有一顿饭解决不了的事情,不行就两顿。
正好猗兰书院每个月的下山日就快到了,在孟湘的盛情相邀下,于廉磕磕巴巴地同意了。
虽然她知道南金棠一点事情也没有,不知为何他在书院里却装作大病缠身的模样,似乎连床都下不了了,一连请了好几天的假。
孟湘本以为他在装病逃课期间能安分一些,谁知道她中午用膳的时候,一个面生的学子趁人不注意将一个小纸团投掷进了她的怀里,她的眼皮一跳,直接将那个小纸团拂落于地面,装作没有看见,起身准备离开。
结果,走在小径上的时候,突然蹿出一个涕泗横流的学子,双手还捧着那个小纸团,泣声道:“你就快收下吧,我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成,他非要整死我不可好啊,行行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眼见着孟湘铁石心肠的模样,那个学子就更加惶恐,甚至向前一扑要去抱孟湘的大腿。
她连忙后退了两步,无可奈何道:“你先告诉我是谁的纸条我才能收。”
那学子抹了抹眼泪,不住地抽噎,“还会有谁啊,是笑阎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