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睛,倚进他怀里,温顺地回应他。不得不承认,带他到一个有床的房间,我的动机本来就不单纯。
他早不是不解风情的毛头小子,一点点细微的暗示,哪怕只是舌尖轻扫齿根,他也能够心领神会。
他一手把我搂起,我望着他沾染欲望的脸,分开腿,跨坐在他膝上。他放在我腰上的手臂慢慢收紧,埋头在我脖颈间,轻咬细舔。
他的身体比年少时结实了很多,有明显的肌肉,摸上去硬邦邦的。我的手指插入他的头发抚摸,同时放软身体,准备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他。
褪去衣物,他用发烫的嘴唇轻轻地吻我,从上到下,一寸一寸。我比过去八年里任何一次都要激动,颤抖得厉害,可该死的,不知为什么,身体竟然拒绝做出反应。
关键时刻,他迟疑地停住,按摩了一会,有了些许湿意,才扣住我的腰按下。
他性感的喘息在我耳边响起,我想去亲他,一动却扯得生疼,竟然比第一次还不舒服。才几个起落,我就被干涩的钝痛逼出了眼泪,只能伏在他肩上,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咬住嘴唇。
很快,他觉察到什么,动作停住,拉下我的手臂,询问地看着我。
我若无其事地摇头,示意他继续。
他看着我的眼睛,摇摇头,用拇指指腹抹掉了我眼角的泪水,柔声说了句“怪我不好”,然后轻轻搂我入怀,手轻拍我的背,像在安慰爱哭的小孩。
我的确需要安慰,但肯定不是这样。
心一横,我身子往前一扑,趁他不备,把他按倒在床上。不去管干的湿的,我摆动身体,把腰扭成不可思议的弧度,终于如愿地看到他露出难以自制的表情。
同时,我越想投入,越是走神,满脑子想的都是他的手机:按照前两次约会的经验,过了十点,他的手机随时都会响起来了。
果然没让我失望。
我刚刚忙完,气还没喘匀,那熟悉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我撑着身体爬起来,从地上的衣服里找到那只手机,递给他。
他转过身,压低声音说道:“喂……马上回去……嗯……再见……”
我背对着他,一件件穿回衣服,努力忽视那个电话,可电波的声音不依不挠直往我耳朵里钻,只几个字就让我心烦意乱。
那是他妈妈。
钱伯寅告诉我,她虽然不和他住在一个屋子,但在同一栋楼,他每天晚上都会去看过她才回自己家。
我们在一起的事,最需要瞒的,就是她。不然,她会想办法杀了我,或者杀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