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某男正在问同样的问题……
“采蝶,你心悦过一个人吗?”
辰岂歌正在专心看奏折,突然向一旁的采蝶问道。
采蝶很没有心里准备的让手里的剑松了一下,这些年来主子一直都没问过自己这种问题;二是她早就忘了那个喜欢的人。
如今突然防不胜防的被主子问道,你有心悦的人吗?她倒更相信主子是被鬼神附体了……
采蝶踟蹰了半会儿,艰难的开口道,“……有。”
辰岂歌忽然笑意上眉眼,他又问道,“假如有人强迫你做了你不喜欢做的事,你会原谅他吗?”
采蝶手里的剑又抖动了一下,吞吞吐吐的回道,“会……”
若是说不会,那她家主子得多难过啊…估计自己又有忙不完的活儿了…
辰岂歌放下手里的奏折,站起身说道,“今晚的香料不用点了,朕还有些事,若是有人找就让他明日再来。”
“是!”采蝶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有什么事……
傍晚十分,月朗星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苕华回到听雪筑,辰岂歌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苕华直直的朝屋内走去,并不看他一眼,“怎么又来啦,找死吗?”
她还惦记着今天早上的“被强”呢,气的她牙痒痒,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辰岂歌将手背在后面,一款绯色风衣站在那里,满眼风情的望着她,说道,“只有你敢这么出言不逊,敢叫皇帝找死,你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无聊。”
“咳咳,朕今天就是来找死的……”
苕华一听,将踏进门槛里的脚又收了回来,她望着他眸子里的精光,打趣地说道,“哦,是吗?”
辰岂歌剑眉一挑,笑道,“想杀朕尽管来吧,朕不会还手。”
哼,敢骗我,估计又是他设的圈套,我才不跳,苕华捡起地上较粗的树枝就打了过去,三鞭全打在他的背上,他真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还手。
辰岂歌又笑道,“看这招!”
苕华惊呼,“不是说不还手的么?”
辰岂歌确实没有“还手”而是带着苕华耍了两下招式,苕华顿时觉得这其中有大学问啊,瞬时觉得自己的手脚要灵活一些了。
辰岂歌收回了手,他缓缓闭眼说道,“刚才教你的都是基本的武功,你胫骨奇佳,但是年幼荒废,错过了最佳的练武时间,所以…算是废了…”
什么,绕来绕去竟然说自己不能习武,那自己来玄武营干嘛呢,苕华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回道,“谁说打架一定要拳头,这样也可以……”
说罢苕华将袖子里的蓝羽弓滑了出来,挺身一射,箭直直的飞向屋顶,一只刚好掠过乌鸦瞬时从房顶跌落下来。
苕华很少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这个意外得来的宝贝,可是在辰岂歌面前她就是忍不得自己比他差……一不小心就秀出来了。
辰岂歌并未流露出惊讶之色,而是很淡定的望着苕华手中的蓝羽弓,他眼色比月色还要清辉,忽然闪了一下,辰岂歌夺过苕华手中的蓝羽弓,细细打量这上面的弓背,他喃喃道,“这怎么是凹进去的?”
苕华也知道,枫铃子刚拿出来的时候她也很好奇,这蓝羽弓本来应该弧度饱满的背弓,中间却塌陷了一截进去,看起来有些诡异的别扭,苕华说道,“是啊,我也觉得,但是它可不赖!”
“满招损,谦受益……”辰岂歌突然念出这样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