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饼,双栖影,感激东风,吹落娇红。
细细勾画着爱人的脸,嘴角含着幸福的笑,迎来了如此充满怀念的早晨,她不知道该感激上天,还是该感谢命运的安排,让她的心愿终于得以实现。
然而,只听得一声声急切的敲门声过后,一个焦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上,您快起身吧,再不起来,寒王的军队就要杀过潍水了!”
“潍水?”迷蒙间,姒相似乎记起了这个名字的方位,又似乎想起了这一地理位置的重要性。脑间顿时一片清明。
“王上?”对于姒相来说这个声音既陌生又熟悉,但绝不是这个时候应该听的到,他甚至认为这是他的错觉。可是一睁眼,那映入眼帘的端庄面容,不得不让他惊得揉了揉双眼。
含羞带怯的美人儿正用期盼的目光看着他,就像一个刚承了露水的娇艳花朵,水灵的几乎要晃花人的眼。可惜这一切都似乎要晃瞎了姒相的眼,他错愕不已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脑间一片空白。
不,这一定是梦,这必须的是梦!姒相不可置信的再度睁大了双眼,却见他的王妃,他最不想看到的女人后缗正用那种他从未见过的娇憨表情看着他。
这无疑是最大的闹剧,姒相慌不择路的跳下床,不顾双脚生寒的站在床下,再他确定了床上的女人是后缗之后。他一脸震怒地指向她道:“怎么会是你!为何寡人的床上会是你!”
“王上……为什么不能是我!”所有的幸福在一瞬间瓦解,后缗的声音带着哭腔,转瞬泪水就滑落脸庞。
尽管她早有预料,她还是受不了这样的下场,她一边哭着一边抓紧了被子。红肿的双眼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的哽咽道:“王上,为何你一定要这样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你还问你做错了什么!你现在就告诉寡人,寡人的玉妃去了哪里?”姒相怒不可遏的踢翻了床边的角桌。
轰然破碎的声音令后缗清醒了许多,她狠狠的抽噎了一下,恨恨地看向姒相道:“哼,她还能去哪,自然是去了她该去的地方!”
“你说什么!”姒相震惊之余,双手已经按住了后缗单薄的肩膀,任后缗疼痛难忍,他仍不放手的追问道:“你说她去了哪里,快说!”
“早在两日前,她就应该在去往斟灌的路上了,想必现在应该与寒国的军队相距不远了吧!”后缗冷笑着看向姒相,看着他眼中崩塌的希望,她的内心也是一片苍凉。紧接着,她的脸颊迎来了火辣辣的疼痛,这一下,她更绝望了。
后缗就这样被姒相狠狠滴打倒在床上,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她也不擦,任那疼痛继续蔓延到心里去。
“来人,摆驾,寡人要亲征潍水!”姒相大声的命令着,捡起地上的衣衫往身上胡乱的一披,便出了这个令他无比厌恶的喜房。徒留后缗一人躺在床上,不管不问。
“不管怎样,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哈哈。”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隐约在屋内响起,随着一声粗哑的关门声,再也无人问津喜房中的一切。
冷风吹着冻硬了的车帘哗哗作响,仿若狂躁不安的大鸟扑闪它的翅膀,做困兽之斗。这恰恰就是玉卮此刻的心情,尽管她已经坐在了马车中,离开了有夏的王都,可是她的心依然不平静。
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忐忑的心情让她一度掀开车帘看向车外,除了飞沙走石之外,只剩荒芜。已经过去两天,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出了斟寻,玉卮紧锁眉头,任自己的心在风中颠簸不安。
就在玉卮在一次出神的看向车外的时候,车外突然传来了车夫老人家粗狂的声音,只听他似乎在疑惑道:“夫人,前方是潍水,夫人可是要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