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径里,正绿荫,清韵谁敲,鹦鹉偷教。
玉卮觉得这一夜过得分外的混乱,她忐忑不安的在门外走来走去,她一直在犹豫,一直在迷惑。她不明白媚兰和涂山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会从一开始的心惊肉跳,到后来会变作一室旖旎呢。
玉卮记得一开始的时候媚兰是反抗的,可是后来当玉卮听到媚兰那悠长婉转的低吟,以及床榻间有频率的震荡之声时,她只觉自己的血液都跟着沸腾了,她不禁跑到楼下的桂花树上躲了起来。
玉卮一下子跳到了桂树树最粗的枝干上,数着树干上的花朵,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进去,不进去,进去,不进去。”她想进去阻止,又不敢进去,她的内心在斗争中苦苦煎熬。
玉卮就这样从天黑数到天亮,一直数到日上三竿的时候,她才看到姮娥打着哈欠,一脸疲惫的下了楼。在看到玉卮的时候,她还摇头说道:“狐王就是狐王,体力实在是太强了,害我听了这么久的墙角。”
“他们现在怎样了?”玉卮小脸紧张的问道。
“还能怎样,当然是睡着了,他们做了那么久,不睡到明天傍晚才怪!”姮娥偷偷掩住唇角笑道。
“那媚兰怎么样了?”玉卮仍是担忧媚兰。
“哼,她快活着呢,叫了一个晚上,嗓子都哑了!不过咱们以后恐怕要叫她狐王妃了,从此她可就是青丘的女主人了。”姮娥一脸不屑的说着,还有几分嫉妒之色。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怎么成了狐王妃了,她和涂山还没有成亲呀!”玉卮忽地从树上落到树下,几步走到姮娥面前。
“我说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不懂,昨日他们已经做了成亲之夜该做的事,如今媚兰已经是狐王的女人了。更何况,狐王也说过会娶媚兰的,我想他应该不会食言吧。”姮娥自顾自的说着,没看到玉卮越来越苍白的脸色。
“你说他们昨日做的事就是成亲之夜该做的事,这怎么可以呢,怎么可以!”玉卮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她不管不顾的冲到了楼上,一脚踢开了半掩的门扉。
“呵,这是哪个没长眼睛的小贼在这胡言乱语!啊哈,原来是玉卮公主呀!”涂山的声音慵懒魅惑,让玉卮的心不禁一沉。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媚兰,你怎么可以!”玉卮气呼呼的握紧了拳头,在她眼中的涂山已经变成了衣、冠、禽、兽。
“玉卮公主,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已经太晚了么,昨夜是谁一直在门口听风来着!哈哈,现在又是在演哪一出呀,你是要捉…奸,还是要如何……”涂山以手支额,他现在身上穿着整洁的银白色衣袍,如果不去看他身后的凌乱,真的会以为他只是躺在床上休息而已。
“你……你真的会娶媚兰么?”玉卮软了口气,想必现在一切木已成舟,再挽回已经来不及,只希望涂山不会始乱终弃。
“我对媚兰是认真的,我只是怕……”涂山终于收回了一脸的调笑之色,他坐起身,目光复杂的看向他身后的媚兰。看着那娇艳四色的小脸,他差点再次失控的想要吻她。
只是没等他的话说完,没等他看够,一双充满了怒火的双眼突然睁开了,那里氤氲的是比风暴还要强烈的愤怒。不待涂山反应,媚兰已经坐起来,玉卮还没看清她的动作,涂山的脸上俨然多了一个红印。
“畜……牲!”媚兰勉强发出了这两个字之后,便掩面痛哭起来,她终究是没能提防的了涂山,让他乘虚而入了。
“媚兰,我的兰儿,不要哭,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会负责的!”涂山想要去抱媚兰,却被媚兰劈头一个掌风打落下床,他的一身斯文全部扫地。
“滚出去,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我不要再看到你,滚!”媚兰声嘶力竭的喊着,把床上的枕头和被子丢了一地。
如果不是身上的感觉太过强烈,看着自己一身华服的媚兰,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已经失身给了涂山。可是,当她的视线落在褥子上的那点点落红时,她的心已完全沉落在了无底的深渊之中。
“玉卮,你替本王好好照顾她!”涂山一脸不舍的看了看媚兰,嘱咐完了玉卮,他还不忘给媚兰承诺道:“媚兰,我说过我会许你王妃之位,这个承诺永远有效,只要你想通了,都可以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