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恶,琉璃火,寒月悲笳,红泪偷垂。
自那日不欢而散后,接连数日都没有看到寒浞的影子,无论玉卮如何翘首以盼,都盼不来她的心上人。无数个不眠夜令她颇感憔悴,仿佛连窗外的月亮都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雕花漆木案几上静静地放着一个做工精致的檀木盒,那里放着早已做好的药丸。只要他肯服用,那寒症一定有治愈的可能,可是现在她连与他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像是特意要把她拘禁一般,玉卮根本无法踏足出月阁一步,她只能孤单地在阁中等候。直到那人哪天想起她的时候,才会光临此地,除此之外,她不能去找他。
而且,更令玉卮惊叹的是到了夜晚,四周的守备会更严,寂寂无声的院子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静静地看着她,像现在这般,她明显能听到那些压抑着的呼吸声。
他有必要这般的防范她么,玉卮绝望的看着天空中的一弯新月,月缺月圆,终有定数。如果她和寒浞的关系还是这般继续下去,她终将会走向灭亡,她打的那个赌,她根本输不起。
到底要怎样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呢,玉卮绞尽了脑汁,直到她看到门口的那个食盒,她不禁豁然开朗。无论使用何种手段,她都要见到他,不然,她真要活不下去了。
就这样,当风尘仆仆的寒浞快马加鞭的从西北方赶回来的时候,他第一个直奔的方向便是月阁,那个他本来打算一段时间内都不想涉足的地方,却时常记挂在心的地方。
即便知道是这个女人在用一种颇为愚蠢的办法让他回来,即便是他愤懑不已,他却还是回来了。并且在看到那张瘦弱苍白的小脸时,一切怒火都烟消云散了。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绝食的?”寒浞的声音冷的足以令一旁的侍人全身打哆嗦。
“回主子,已经有三日了。”侍人不敢抬头看寒浞,却在一道强有力的疾风下跌倒在地,更是抖如筛糠了。
“都给我滚下去,谁也不准进来!”狂怒地发泄一通,当室内寂静无声的时候,他这才平静了许多。
“傻玉儿,你这是何苦!”怜惜的声音让人心底一片柔软,可惜床上的那人依旧昏迷不醒。
寒浞不再拖延,扶起玉卮靠在他身上,端起碗给她喂食汤水,却看到她牙关紧闭,根本喂不进去。他不由得眉头皱起,索性自己喝下一口,低头哺给她。
这一次总算是成功了,寒浞欣慰地勾起唇角,再度继续刚才的动作。只是渐渐地,他像着迷了一般,在玉卮已经喝下汤水后,他依然不舍地含住她的小舌,缱绻勾缠。
“嗯……”玉卮不耐地轻哼出声,她几乎要窒息了,隐约觉得有人在夺着她的呼吸,她想睡都睡不着了。
可是这样一个销魂的声音令痴迷在她唇舌间的寒浞动作一滞,全身顿时热了起来。这感觉对寒浞来说实在是新鲜至极,即便是在纯狐的身上,他也没有这般窘迫的感觉。
然而,在寒浞不知道该如何控制身体的变化时,眼前的玉卮却睁开了她的盈盈水目。她像是刚睡醒一般,眼角眉梢都透着醉人的慵懒,真真是魅惑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