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鸣鹊只觉得抓肝挠心般痛苦,她快好奇死了!
“你不是去问李院长吗?”谭鸣鹊单刀直入,“他究竟怎么说的?”
那么他想解决的事,到底是解决了,还是没解决呢?
谭鸣鹊总觉得是前者,却不明白沈凌嘉为什么迟迟不肯说。
有什么值得支吾的?她想不通。
“这……”
“要是实在难以启齿,那就算了吧,我们还是依照李院长,推迟成亲。”谭鸣鹊道。
“那不行!”沈凌嘉着急地说。
谭鸣鹊笑道:“你不必担忧我会多心,我不要紧的。”
“我要紧啊!”沈凌嘉叹息着说。
谭鸣鹊疑惑地微微偏头:“可是,李院长说,不止是我,连你也最好别太早成亲了。”
“不要紧,真的不要紧。”沈凌嘉着急地脱口而出,“我们先成亲,大不了,不要洞房就是了,我真等不及让人知道你是我的皇后……”
他陡然把洞房两个字说出来,谭鸣鹊忍不住脸红,她羞怯地问:“成亲和……和……和洞房难道不是一码事吗?”
“不是,不是,成亲是仪式,洞房是……哎呀!”沈凌嘉终于明白为何成亲之事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往常这种事该有母亲来教导,偏偏谭母远在益镇,德太妃更不可能来帮手,若真要有人说,却也只能是他。
可他也未经人事,这种话,实在难以启齿。
谭鸣鹊却一点也不解风情,不断催促道:“怎么会呢?洞房不也是仪式吗?”
她发现问题似乎又绕回来了——“先生,李院长究竟对你说了什么呀?”
沈凌嘉苦恼不已。
他还真跑去找了李院长,但面对他的质疑,李院长深觉冤枉。
李院长言辞恳切地说,这是为了他们着想,可不是报复!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院长委屈地解释一番。
他有一双厉眼,不止是用来看病,他很早就察觉到沈凌嘉对谭鸣鹊的在意——大概在他第一次见到谭鸣鹊的时候。自那时起,他便明白谭鸣鹊的身体健康已经可以提到与皇帝一般重要的地步,当他来到冰轮宫再一次见到谭鸣鹊,就确定了这一点。既然如此,有些话,就不得不说,她身边没有可以教导她的长辈,于是这个人,就只能是他。根据李院长这些年的研究,他发现女子过早生育不仅容易使用后代夭折,连母亲本身也更容易患病甚至早死。
因此,他并不看好未曾行冠礼的沈凌嘉与及笄一年的谭鸣鹊成亲。
只是他与谭鸣鹊男女有别,又并非正统长辈,实在不好说得太细,便只能笼统地做最简单直接的建议——不要过早成亲。
这么掰碎揉细地解释,沈凌嘉立刻明了。
只是,李院长又把为难抛到了他身上——
他该怎么说?
“怎么回事呀?”谭鸣鹊继续保持着好奇宝宝脸。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陛下!属下有事禀报!”
这是景雪的声音。
沈凌嘉惊喜不已地跳起来回应道:“好,你等等,朕马上出来!”
“先生!”谭鸣鹊拽住他的衣袖。
她并非死缠烂打的人,但她坚决地说:“就算等你回来,也要解释的。”
谭鸣鹊的追问,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