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她说的了。”沈凌嘉估计谭鸣鹊现在不想听到这种直接导致她受伤的声音,“别磕了,朕不会怪罪你,你到李院长身边去,让她给你治治伤。”
萤草显然性命优先,为了保命砸起自己的头也够狠,既不怕痛,也不怕流血,没一会儿鲜血哗哗从伤口里流出,很快也满脸是血。
“是,是!”萤草又惊又喜,迅速爬起来跑到李院长身边去。
李院长刚给谭鸣鹊重新缠好伤口转头又看到个血人,差点被吓得厥过去。
姚荷还在孜孜不倦地跟沈凌嘉扯皮。
可她惯于听从,实在是笨嘴拙舌,翻来覆去也只得一句:“她是胡说!”
“算了。”沈凌嘉自言自语道,“反正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景见!”
景见正站在李院长身边,仔细观察他处理这种伤口的手法,但即使他全神贯注,当他一听到沈凌嘉的声音,就马上移动到他身边,恭恭敬敬地说道:“属下在,请陛下吩咐。”
“把她们另行关押。”沈凌嘉指了一下姚荷和秦兼月。
景见一愣:“包括……淑……”
沈凌嘉点点头。
于是景见不说话了,只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还有,昔寒需要休息,你护送她们去涵明院。先叫人来押解这二人,但护送昔寒的事朕要你亲自负责……”沈凌嘉耐心地叮咛,“明白吗?”
“是!”景见痛快地答应。
但他忽然发现有一个问题差点被自己忽略了。
他忙问道:“那,你呢?”
“朕另外有事。”
沈凌嘉望着殿门处,目光深沉:“朕要去一趟初和宫。”
初和宫?
景见顿时闭上嘴,再也不敢多说话了。
这种时候就是说多错多。
沈凌嘉回头走到谭鸣鹊身边,温声道:“我想我已经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昔寒,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解决,再也不会有后顾之忧。你在涵明院里好好休息,等我回来。这些天,我可能会很忙,但你要相信,我一定会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
“嗯。”谭鸣鹊轻轻点头。
沈凌嘉没有离开,他凝望着她的双眼,莞尔一笑:“上次在御书房里问你的问题,你还记得吗?”
“你问了好多,是说哪一个?”
“我以为你拒绝的那个。”旁听的还有李院长景见萤草等人,沈凌嘉说得很含糊。
但谭鸣鹊马上就想起来了。
她脸一红:“记得。”
“那你现在的答案是?”
谭鸣鹊很认真地想了想。
——“你还喜欢我吗?如果我想纳你为妃,你愿意答应我吗?”
她答道:“第一个,是。第二个,不行。”
谭鸣鹊接着说:“你明白我的意思。”
“对我明白。那……”
沈凌嘉附耳对她说了几句话:“这个呢?”
“你非得问得这么直白吗?”谭鸣鹊难以置信地说,脸颊两旁简直像是烧起来似的。
“我答应你不会再隐瞒。”沈凌嘉自得地说。
于是就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吗?
谭鸣鹊无奈地点点头。
“这是回答?”
“是!”谭鸣鹊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