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个人有这种胆量。
“砰砰砰!”那声音根本不停。
沈凌宥从困倦到苏醒,从苏醒到昏昏沉沉,从昏昏沉沉到烦躁。
“吵死人。”沈凌宥骂了几句,他的房间沿袭沈凌嘉的习惯,是没有守夜人的。
有,也在门外,不在房间里。
他叫了几声,没人替他开门,他只能自己爬起来,穿一件外衣,去把门拉开。
菊娘阴沉着脸,站在门前。
“我拍了好久。”
“昨天没睡好。”沈凌宥也有理由。
“出来。”
“你等我换衣服。”沈凌宥关上门又拉开,“对了,什么事?”
“等你出来就知道了。”
菊娘的确没有说错。
等沈凌宥换好衣服,离开房间,马上知道是怎么回事。
甚至不需要菊娘多做解释,她连一句话都不用说。
他打开门,菊娘仍然站在门外,身边还多了一个,看到这个人,沈凌宥十分惊讶。
“你怎么会在这?”
出现在他面前的人正是谭鸣鹊,她已经提前过了城门,来到英王府。
“她怎么进来的?”沈凌宥换了个更重要的问题。
这个问题不是问谭鸣鹊,而是问菊娘,他相信她能把谭鸣鹊带来,一定有原因。
菊娘看到谭鸣鹊,还是很高兴,这种喜悦一直从见到她延续至今。
她笑着对沈凌宥说:“是景唐把她送来的,他不方便现身,直接怂谭鸣鹊入府,没人发现她来。”
“他……他连拜访的工夫都没有吗?”沈凌宥皱起了眉。
菊娘见他不开心,忙道:“他另有要事,的确不方面在人前现身。”
“什么要事……哎,听说你回益镇了,怎么又跑出来?”沈凌宥猛然指着菊娘,半忧半怒,“难道你让人去接她?菊娘!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能不顾大局呢?她,你把她带来有什么用,安三哥的心?她……”
“不是不是,殿下您不要怪罪菊娘。”谭鸣鹊已经明白今非昔比,也不在意低声下气,她不希望菊娘无辜受自己的牵连,连忙解释道,“我听说了京城里发生的事情,所以自己赶来了,菊娘并不知道,她见到我,也很意外。”
“你?你一个人?”沈凌宥扯扯嘴角,语带嘲讽,“你可真厉害!”
菊娘呵呵一笑,对谭鸣鹊道:“这几天事情多,把他烦得……都不好了。”一边说一边敲敲脑袋。
“菊娘!”
“如何?”
“……没什么。”沈凌宥撇撇嘴,他想生气,可一看到菊娘不在意的目光就没法发脾气,他决定另找一个出气筒,可环顾四周没见到想找的人,便问,“那景唐呢?”
“我不是说了他忙?他把鸣鹊送来,马上就走了,要是我一喊你你就肯出来,倒有机会见他一面。”菊娘冷冷说道。
沈凌宥看着她这个模样就头疼,“他忙什么呢?”
谭鸣鹊忍不住在一旁插嘴:“他现在似乎在做驿丁。”
“怎么可能!”沈凌宥拉长音调,一脸不信,“你知道景唐是谁吗?他?做驿丁?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