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着急,我仔细想想,要先问哪一个。”谭鸣鹊做苦恼状,静静等着。
她侧对着靠湖那面的窗户,余光不断悄悄地往那看。
终于,从窗棂的缝隙中伸进了一支竹管,竹管中有银光一闪。
陷阱已布,猎物上门。
“嗖!”
竹管不动,一道细如牛毛的银光,倏忽袭来!
……
门内,安安静静。
突然,脚步声响起,不久,谭鸣鹊打开门,面带忧色。
守在门外的几个暗卫训练有素,虽然看到她的表情有些惊讶,但都安静地等待她主动说起。
“对了,景唐有没有告诉你们,七殿下其实是被妄匪抓走了?”她不怕这些暗卫透露消息,就算景唐没有说过,她说了,但她不允许这几人传播,这些暗卫就会守口如瓶。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交换目光,都只从对方眼中看到茫然,于是乎齐齐摇头。
“你们还不知道?景唐应该是去调查这件事了。”谭鸣鹊唉声叹气,“我原以为我们真的没有线索,没想到,还是有一个,只是此事,交给旁人,我不放心啊!”
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院门方向。
那里有许多守卫,站得足够远,她还是压低声音:“你们能保守秘密,他们就不一定了。”
有许多事情,暗卫之间,可以商榷,但守卫却不能。
他们执行规条,不偏不倚,但训练度终究不够,要说渗入……
太简单了。
谭鸣鹊绝不怀疑,这些守卫里,还藏着某人,以及某些人的眼线。
当这些守卫集结在一起的时候,是必须拼尽全力保护沈凌嘉的,但驱使他们,就别妄想了。
就算能,她也得承认,不敢用。
“是啊。”对于谭鸣鹊的看法,四个暗卫都是极认同的。
他们对自己的职业有着极为强烈的自信心,甚至有些自大。
谭鸣鹊这话,无异于扣进了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让他们不得不点头。
她笑了笑,接着说下去:“景唐应该说过,你们可以听从我的指令吧?”
守在这里的暗卫只有四个人,加上被她驱走的,在房间里的,再算上景唐,一共也就八个人,并不是说从京城跟来这里的暗卫才八人,之前沈凌嘉给她指出来的时候,她数了就不止八人,但是其余人并不在这里,或许是被景唐驱策,去做其他事情了。比如,调查妄匪,追踪迹象,去寻觅沈凌宥下落之类的。
毕竟,景唐不知道妄匪踪迹归不知道,但他很不像是一个能甘心坐以待毙之人。
剩下只有四人,也仍然被推选出一个主持者,看长相,这应该是四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个,十分沉稳,右肩上也跟另外三人不同,纹着一个浅色羽翼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