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鸣鹊并没动摇,听了反而更是不好意思了,道:“怎么能都算他的?他还救了我呢。”
“殿下救过的人多了。”菊娘耸耸肩,有些无奈,“可是,懂得要知恩图报的人就只有你一个。而且,你以为他还缺你这点银子?要是你真的觉得不好意思,这样吧,万一以后再有什么事情需要你来帮忙,那你不要推辞,马上答应,怎么样?”
“我本来就不会推辞,殿下救了我,我帮他做多少事情都是应该的!”谭鸣鹊说完,还是固执地抓住了菊娘的手,把那六颗银果子推回去,“菊娘姐姐,您别再跟我推辞了才是。唉,您就拿着吧,要不然,我的心里面实在是过意不去。我又不出门玩,要什么零花钱?拿来也没用。反正我接下来还是在府里住,还在这里吃饭,唔……这样吧,您就当这是我提前给的房钱和饭钱,咳咳,还有药钱,好吧?”
“你连药钱都准备好了?”菊娘这回是无语了,看着她老半天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她这是生盼着自己得病不能好吗?她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才哭笑不得地说道,“我还真是没见过像你这么爱咒自己的人,都快过年了,你也不怕这话说了不吉利。”
“这算是什么咒什么不吉利呀?唉,菊娘姐姐,请您拿着吧。”
她直接把银果子塞进菊娘的手里,松手,把双袖拢起来背在身后:“嘿嘿。”
“嘿什么嘿,你几岁?”
“我十三岁了!”谭鸣鹊得意地说。
菊娘拿她没辙,便收起银果子,把它们一块儿塞回刚才那个荷包里,点点头道:“好,待会儿我便将这些钱记到账房上去,算是你提前给的房钱和饭钱,怎么样?你就别说什么过意不去这样的话了。”
“嗯嗯嗯!”谭鸣鹊叠声答应,不忘补充道,“还有药钱。”
“好!……这你就别提醒我了。”菊娘无奈,她这是非咒死她自己不可吗?
“有备无患嘛。”谭鸣鹊去了一个心事,顿时笑嘻嘻的。
“难道账上你不给我就不给你找大夫了?”菊娘委屈脸。
“嗯……倒也是。”谭鸣鹊郑重地点点头。
“什么倒也是,你耍嘴皮子还耍上瘾了是吧?”菊娘一句接着一句没有停,马上看向其他地方,“咦?那是什么?”
谭鸣鹊的脑子还停留在这个话题里,听了有些懵,疑惑地问道:“啊?”
“那个啊。”菊娘指了指,“你往后面看,你后面那里摆了个筐子,筐子里面是什么?”
“哦!”谭鸣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回头看了一眼又扭回来,恢复茫然状,“你说哪个?”
“就那个啊,唉,算了,我自己拿。”
菊娘走过去,手直接从筐子里面捞起来一个绷子,这就是昨天谭鸣鹊绣的那一幅。
这个绷子比平常她用来绣方巾的大一些,因为毕竟是绣的画,如果绣得太小,那就太小家子气,也不好看了。所以谭鸣鹊特意换了一个大一些的绷子,到时候缝边出来,比不上清明上河图,但肯定也是一副不错的风景画大小。
“这绣得不错。”菊娘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窗外,“咦?”
她又看一眼绷子,又看一眼窗外,懂了:“这就是你昨天说的,李老板她让你绣的绣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