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小姑娘又是一张陌生的脸。
谭鸣鹊谨慎地从这个小丫鬟手中接过食盒,将里面的药碗和粥碗拿出来。
“……多谢。”
“谢什么?”小丫鬟抬起头,挑着眉,一脸得色。
谭鸣鹊顿时失去兴趣:“果然是你。”
“你怎么又生病了?”容婆这次不是化妆,是戴的人皮面具,她伸手将面具揭下来,放在一旁,“小心去不了渝州。”
她说完这句话,眼角余光瞄到了刚才谭鸣鹊看的书,立刻伸手去拿。
“喂!”谭鸣鹊怒喝一声,想按住容婆的手。
但容婆毕竟比她年长,如果她们之间的差距是二十岁和三十岁的也就罢了,但如今却是十三岁和二十几岁,容婆随便一甩就将谭鸣鹊甩开,几本书都拿走,看了一会儿,笑吟吟地转回脸来:“你这是在读书?”
谭鸣鹊不耐烦地端起药喝了,闷闷答了一句:“嗯。”
“唔。”容婆本来想凑过来,但突然捂住鼻子倒退了两步,“这是……黄连?这药里面有黄连?”
“是啊,你跑那么远做什么,不能吃黄连吗?”谭鸣鹊道。
“加了黄连你还能一口干?佩服,佩服。”容婆上前一步,郑重说道。
谭鸣鹊发现容婆居然是说的真心话。
“你不吃苦?”
“我又没病闲的,难道还自讨苦吃?”
“黄连都吃不得。”谭鸣鹊嬉笑起来,一脸嘲笑。
容婆白了她一眼:“你倒是忠心耿耿,在这里读渝州的书,是想之后他有疑问,回答他吧?”
谭鸣鹊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被容婆怀疑了?
幸好她只说了这一句,就自言自语道:“也好,你这样做,能安他的心。”
“是啊,要不然他何必留下我?”谭鸣鹊笑吟吟地与容婆对视。
容婆并未听出谭鸣鹊的言下之意,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道:“这样看来,当初我选中了你,倒是有好眼光。”
“不错,是您眼光好。”谭鸣鹊笑着把篮子拨过来,挑选刺绣的绸布。
谭鸣鹊想绣一块手绢,挑了一块素白的,又挑选线,多是红与浅绿色,准备绣一朵含苞未放的荷花。
“没意思。”容婆把之前抢走的书放了回来。
谭鸣鹊分出一点精神抬头看了她一眼,道:“你今天心情不错?”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心情不错?”容婆佯怒。
“你往常十分正经,今天难得肯说笑几句。”谭鸣鹊选好了线,默默拿了一根针。
“我说笑?好吧,首先得谢谢你,给我的那个消息很不错。”容婆说着,又露出了笑容,“我先给你点甜头,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谭鸣鹊看了她一眼,问道:“你不是要教我易容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