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雅自己就是心理学的,所以钻了空子,顺便煽动了下不明情况群众。
那条微博评论太难看。
她干脆给贺舟打电话,他很快接了起来,“晚晚,我看到了。医院现在的电话和官方微博已经被攻陷,所以现在丁纷纷的手术势在必行。”
“师兄,拜托你,一定要做到。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丁纷纷在我面前,第二次被拉入那个满是脏水的深潭。”
“我会向法院申请,推迟开庭,等丁纷纷病好后,再对峙公堂。”
“晚晚,你相信我吗?”
贺舟很想唾弃自己,借着莫赴晚心乱之际,在她那里寻求一个许久未见的温柔肯定。但他知道她一定会。那个难得恳求的语气,让他难得有了两人其实没疏远的错觉。
“嗯。”莫赴晚应了一声,把他当做了最后的稻草,死死拉住。
过了两天,网上的言论又翻转了。
彼时,她正在易老师的卧室里。刚过12点就迫不及待的敲门,去找那个有魔法的老王子。
他面容和煦,只是眼神有点疑问,“我的电脑上怎么开着游戏……我不记得我有这个爱好啊……”
莫赴晚默默关上了门,被室内温度刺激到猛地打了个激灵。易千森抬头去看,23度……他不留痕迹地皱了皱眉,调到了26度。
那位易少爷还真是身体倍棒。
她摸了摸胳膊,拧着眉说出了自己来意,莫赴晚实在太郁闷,从工作到现在,她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一口气结在心里,无处可泄。
认真思考了很久,她起初想注册个小号解释,估计只会被淹没在大军里。若是花钱买水军澄清,只会炒热热度,对丁纷纷更不利。思来想去,对于网络暴力,似乎无懈可击。
只能找大师开导一下。
毕竟在她心里,易老师是个特别清风雅骨的人。
哪怕什么作用都没有,听他用好听的声音讲讲她自己都明白可就是跨不过去的大道理也是极好的。
“哥哥……”
刚开口,就听到易千森嘶了一声,喑哑低沉。
他背对着莫赴晚,正低着头,捂着胸口喘了一口气。莫赴晚竖起耳朵,竟然觉得微微的性感。
很有负罪感地谴责了自己片刻,她猫着腰走过去,皱眉询问,“怎么了哥哥?”
掌心躺着一支锃亮的钢笔,易千森失笑,“忘记这个还在衬衣兜里了,刚弯腰捡东西,被戳了一下。”
难得见到易老师卖一次蠢,莫赴晚弯起了唇角。想起了正事,她眉毛立刻耷拉了下去,“我今天是来做咨询的,不知道易老师有没有空,会不会耽误您的备课时间?”
将那个尊称咬得很重,莫赴晚却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地毯上,仰头看着易千森。
还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姑娘。明明抱着不达到不罢休的目的来,却摆出很虔诚的姿态。
但,易千森正好也有事问她。
他扯开了衬衣的纽扣,一颗颗向下,解到锁骨的时候莫赴晚还很兴致盎然,裸露到腹肌那一块她慌了。
谁家的哥哥在妹妹面前还这样色诱的?德国骨科潜在患者吗?
移开了视线,莫赴晚表示了抗议,“你干嘛呀?”
“……哥哥?”
最后两个字轻轻软软,带着一股子软糯的味道,在易千森心里滚过,他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直接光着上本身在莫赴晚面前套上了黑色的短袖,才慢条斯理绕过大床朝她走去。
踩在地毯上,没有声音,莫赴晚觉得安静,又去捕捉他的身影,看到了易千森意味深长的面孔,他的眼神跟以往有些不同。
屋里只开了一盏壁灯,他信步走来,不知是否因为仰望的关系,显得格外压迫感,影子笼住了抱着腿的莫赴晚,只来得及看清那双黑沉沉的双眼,夹杂着三三两两的星光,就像寒水罩纱的秦淮河,墨一般的流动,被揉进了天上的星子。
这感觉就像是……
又被患者盯上了?
莫赴晚咽了口水,说服着自己,这设定明明没有问题的。易千森还是那个和蔼可亲温柔得滴出水的大哥。
试图用称谓敲醒他,“哥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