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的人是绿俏,她身上还绑着绳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对陈禄说。
“你说什么?”陈禄用审视地目光看向她。
“你胡说!王爷,姬如怎么会害姐姐!王爷明察。”姬如愤恨地盯着绿俏。
“姬如,你闭嘴。”陈禄说:“绿俏,你说说说是怎么回事?要是说不明白…”陈禄话没有说完,却已经明确地表达了他的意思,要是说不明白,绿俏也就不用活了。
绿俏被陈禄吓得打了个冷颤,连忙打起精神说:“今天是奴婢轮值,本应该是奴婢守在侧妃门口,姬如却突然跑来,打发奴婢去绣房帮忙。”
“那又如何,单单凭这样,你就敢指认她?”陈禄道:“你可有别的证据?”
绿俏跪了下去,大声说:“奴婢记得,姬如当时很奇怪,手里还拿了个包袱。奴婢隐约看到上面有血迹,只是想侧妃一向待姬如如姐妹,便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你胡说,我哪里有拿过什么包袱?明明是你说腿痛,下午想调到绣房。我还以为你就是想偷懒,没想到你竟是想陷害我们姐妹二人!”
陈禄却并不停姬如辩解,直接叫了御林军去搜姬如的房间。
不一会,御林军统领拿了一块染了血的包袱进来,说是在姬如床下找到的。
陈禄再看姬如的眼光,如同要把她生吞活剥:“来人,把她给本王拖下去……”
“王爷,护国寺的法师,和上清宫的道长已经请到了。”正在此时,却突然又下人跑了进来,对陈禄说:“如今两边都在外面候着呢,不知王爷有和吩咐?”
“让他们稍等片刻,本王亲自去和他们讲。”陈禄眼角下垂,突然觉得无力,道:“算了,今晚不宜见血,把人都拖下去吧,不要吵了侧妃。只是,明日一早,不管侧妃如何,把姬如仗毙。”
“王爷饶命,姬如当真冤枉,王爷饶命,求王爷明察!绿俏,绿俏你居然害我!”姬如此时瘫倒在地。见自家王爷不为所动,有人连忙堵住了姬如的嘴,将她和一旁的下人,一起拖了出去。
陈禄同护国寺主持,上清宫掌教说了情况,许下白银千两,让他们为柳阿继祈福。
这一夜,疏影黄昏楼的下人被绑了个干净。院子里,和尚在一边念经,老道在一边开汤做法。听着外面的声音,陈禄一夜夜没合眼,只守着柳阿继。新顶替来的下人不敢出声,只是不停的有人进出,端水给柳阿继擦汗,再灌下参汤。
阿继,是本王错了,明明刚说过要许你一世平安喜乐。也许,你的担心是对的,如今本王与你朝夕相对,也有人如此害你,若是……
太阳升起时,柳阿继已经没了气息。
太医上前探了探,又把了脉,跪到地上说:“侧妃已经去了,王爷节哀。”
“王爷节哀!”满屋的下人都跪了下来,颤抖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