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阿继的日子过的平静,一个月转眼过去。王府里又忙了起来,再过几天便是陈禄的生辰,王府里挂起了灯笼,每天几车几车的礼物送进王府,许是打赏得的多了,连带着下人脸上,也挂起了喜气洋洋地笑容。
可柳阿继却有些发愁,不知到时要送什么礼物,她身边的东西不是尚府送来的陪嫁,便是陈禄赏赐的玩意。即便是寻常闺秀都会的刺绣,她也是拿不出手的。
“姐姐,你又在那儿,发什么楞呢?”姬如端了甜汤回来,见柳阿继还拄着头,座在桌旁发呆。
“再过几天就是王爷的生辰了,我却不知送什么礼物。”柳阿继说。
“那有什么麻烦的,王爷什么东西没有?不过是个心意。”
柳阿继叹气,有的时候其实千金易得,难的便是一个心意。前世她穿过九百九十九颗相思红豆,也曾亲手雕过梳子 。只是想起指尖地痛,深夜里干涩地眼,她便生不出再做一次的念头。
“姐姐绣工如何?给王爷绣个荷包吧。”姬如到真没见过柳阿继绣过什么物件。
柳阿继摇了摇头,拒绝道:“不行,拿不出手的。”
正说着,陈禄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只跟着常玉喜,常玉喜手中拿了一个硕大地包裹,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在说什么呢?莫不是又说我坏话?”陈禄笑道。
姬如见陈禄来了,连忙寻了个理由跑了,自打上次的事情以后,她见到陈禄就怕。
“哪有的事,妾是在想,王爷生辰就要到了,也不知送什么礼物好。”柳阿继给陈禄看茶,随意地解释道。和姬如不同,柳阿继近来总是见陈禄,倒是适应了许多。
“我哪里有什么缺用的,心意到了就好。”
陈禄话一出口,柳阿继也忍不住笑了。陈禄奇怪,问道:“怎么笑成这样?是我说错了什么?”
柳阿继只把刚才姬如的话,同陈禄学了。
陈禄笑了笑说:“姬如这丫头,近来到是懂事了些。”
柳阿继但笑不语。
“对了,上次不是答应要交你下棋吗?常玉喜,把东西拿上来吧。”陈禄说。
常玉喜得了吩咐,将包裹放到了桌上,揭开包在上面的布。玉石的棋盘、棋盒、棋子。
陈禄把黑棋往棋盒里装去,又招呼柳阿继帮忙,说道:“棋子我已经叫人洗过了,放心吧。”
柳阿继点头,笑着帮忙。
收好棋子,陈禄同柳阿继讲了拿棋子的手势,下棋的规则,又教了些基本的定势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