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候揉搓着双手甚是着急,眼巴巴的瞅着我,应该是希望我能赶紧帮他出出主意。
我站了起来,抬头望着天空,一副深思的模样,是想让关东候知道,我是真心的在帮他绞尽脑汁。
希望等会在我说出长阳公主的事情时,关东候能卖我几分薄面,别一口否决了我才好。
“侄女,有办法了吗?”
过了一大会,关东候忍不住了。
我蹙着眉头瞅着关东候,不置可否的说:“办法是有,但有点损阴德,不知伯父肯不肯做。”
关东候犹豫都犹豫,马上问道:“怎么个损法?”
“一,开元,扁州,福阳三地是离灾害地最近的三座城,开元以商业之都扬名天元,仅次我炎城商贸,是个财贵之乡,大多财主富比诸侯,可是,但凡有钱人,皆是因为入多出少,懂得谋算,其中也不乏抠门财主,或者说,大多数有钱人都抠门,伯父想要他们乖乖拿钱出来赈灾,就得做些不光彩的事情了。”
我看了看周围,一副很小心的样子,确定了没人偷听,才靠近关东候说道:“伯父,您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出发之前向皇上索要一些封赏,颁布一份诏书,让帮助难民,收容难民的人家得到一些好处,然后到了开元,先让一些莽汉假装成暴民的样子洗劫几家富贵之家,不过要适可而止,到时候再把皇榜贴出便可。”
“这是?”
关东候一把年纪,但脑袋却不怎么好使,我都说这般明白了,他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也罢,若是关东候过于聪明,我还真不好说服他放过长阳公主。
“暴民人数众多,被逼抢劫,富人们定会人人自危,到时候皇榜一出,他们只要救济难民,不但能声名远扬,还能得到皇上的嘉赏,何乐不为呢?”
“好!好呀,侄女果然深谋远虑,实在太妙了!”关东候握着拳头打在了自己的手掌上,精神头一下子好了不少,连忙站起来问道:“那扁州和福阳呢?”
“扁州虽然不怎么富裕,但人员稀少,土地空旷,当地人也是民风淳朴,相信到时候有绝大一部分的难民会选择去那,到时候伯父需要清点灾民人数,上报朝廷,符合耕种条件的男女便给他们分些地,以安置好他们自力更生,那些老弱幼儿,先让当地官府接济,再让皇上免去扁州赋税三年,等孩童长大自力更生,老者就由朝廷养老送终吧,毕竟他们已无能力养活自己了,况且老人家开支很少,紧一紧,还是能过的。”
“接着说。”关东候算是乐开了花,一再追问。
“最后就是福阳,说实话,福阳地少人多,山多流寇多,也不富裕,加上福阳往西就是扶桑国,常有商人马队经过福阳山头就会被匪寇打劫,这些事情我相信朝廷也很头疼。”
“是啊,那地方真不好安顿难民。”关东候说。
“但伯父可曾有想过,会选择去那的难民,可能都是一些年少力壮的人居多?”
“侄女是不是有办法了?”
关东候又来劲了,瞪着眼睛等着我给他出主意。
“既然灾害毁了他们的家,那些无牵无挂的流民搞不好会破罐子破摔,直接上山当劫匪强盗去了,伯父曾是征西大将军,大可以在那招兵,只要给点微薄的俸禄,便可大规模的征集到那些难民来投奔,毕竟能当兵的,谁喜欢做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