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羽脸上少有的无措让尉凌薇为之一怔,随即关切询问,“阿羽,发生了何事?”
“这书呆子怎么就不知变通呢!”戏,开始在胸口酝酿,“郡主可还记得林墨林兄?”
“当然记得!”想到之前的佳句,尉凌薇不禁赞赏,“放眼望去,整个金都,怕是无人能及他的才气了。”但只是瞬间,便眉头紧蹙,“怎么,林墨有难处?”
“郡主远在边关,怕是从未听闻朝廷之上,有人借科举之名谋取私利。”负手而立,眉头紧锁。
“此话怎讲?”尉凌薇心里咯噔一下,不禁扬声询问,“堂堂科举,上至殿试,下至乡试,不是从来都是凭才华过关斩将吗?林墨已经是举人,天子脚下,还有谁敢如此胆大包天?”
轩羽嘴角扯出一丝无奈,“郡主清廉,才会认为为官者皆是如此,其实,若非我今日与林兄走得近,对他的秉性了如指掌,也会如郡主这般不信。”
“阿羽,这关乎我楚国的朝堂风气,你可有确凿的证据?”尉凌薇微微扬起精致的脸颊,不施粉黛,虽少了女子本该有的妩媚,却平添了一丝气宇轩昂,“若真如你所说,我绝不姑息!”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轩羽语气急迫,“礼部自然不会留有证据,只是三番五次的试探,眼下会试迫在眉睫,林兄一方面不想与其同流合污,一方面又怕势单力薄无法高中为朝廷效力,这才走了下下策,想要拿到交易字据!”
呈上方才的绢帛,尉凌薇迅速一目十行,将字迹尽收眼底,指间紧握,将绢帛抓出了褶皱。
“好一个礼部尚书!本郡主倒要看看,国之栋梁拒了你这荒谬绝伦的条件,你难道会痛下杀手不成!”冷嗤一声,便要翻身上马。
“郡主,”轩羽伸出手掌拉住尉凌薇衣袖,“礼部敢一再试探,必定做了万全之策,我担心郡主安危,不如由我和大哥去阻止林兄,郡主带人过来,到时候人证物证具在,礼部才会有口难辩!”
尉凌薇有瞬间的迟疑,“不行,狡兔野性难驯,你二人驾驭不了。”伸手拿出令牌递于慕容毅,“劳烦慕容公子将一切告知芩燕,阿羽,你随我一起!”
接过令牌,慕容毅微微颔首,“郡主路上小心!”
翻身上马,二人朝着绢帛中提及的清风庙扬长而去,马蹄翻飞,卷起一地尘土。
慕容毅敛眉,将令牌收回胸膛,转身朝将军府疾步而去。
城外的尉凌薇,早已荒废了数十年,就连唯一的羊肠小道上,也因无人行走而长满杂草。狡兔健硕的马蹄声在荒凉的城外显得格外醒目。
“吁!”轩羽勒紧马缰,只见狡兔抬起前蹄,原地转了个圈后,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