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光太炙热,邱凌扬唇浅笑与之四目相接,偶尔眨眼让浓黑的睫毛扇飞舞出暧昧的春风。
‘你不是他!你不是…’记忆里的邱凌是被人多注视一秒都会低头脸红的人,是个虽不爱笑但笑必肺腑的人,他脸上不该有这般谄媚的笑,笑得人心乱如麻。吕源看在眼里只觉得那笑化成了一把把尖锐锋利的刀刃在一下下给自己凌迟。
被爱,至少早晚会被爱的幻想该醒了。
这三年多,一千余个昼夜更替,邱凌像一杯轻柔的甜味果酒让吕源一杯接着一杯,醉也甘愿。可那酒却是美味包裹下的剧毒,等发现时已是毒入肌骨难以自救。
‘别再装出关心的样子,真让人恶心……’即使知道还会被蛊惑的自己简直恶心透顶。
‘我当然关心你,关心这个家,你们与我可是息息相关的’不看到这充斥伪善的城池崩塌,不看到吕鉴桦一无所有,就算死都不会瞑目的。‘我是真是很想你,很想爸妈,吕薇,再说我该来欣赏一下这阶段的成果’
‘你看到了,满意了!’一把揪住邱凌的衣领‘你td到底要干什么’
明明是被胁迫的姿势,邱凌却不以为意,呼吸都无法顺畅脸上的笑容却一点没僵‘我说过看心情!’
‘艹!’骂了一句心里却更憋闷,吕源知道父母有错,现在爆出的这些事半点没有冤枉他们。吕薇杀了人也没有一点愧疚懊悔,嚷嚷着当时不该跑,该找个人杀了他们不该亲自去撞……这样的一家对法律没有敬畏,对人命没有怜悯,就算最后东窗事发也是咎由自取。作为吕家长子,作为知情不报的同犯,吕源丝毫不介意自己也一起陪葬,哪怕是挨上几刀,哪怕是身首异处,他只希望邱凌给个明确的态度,他就能头也不回的去撞车跳楼,而不是现在这样,像只被猫抓住尾巴的老鼠,跑掉又拽回,不杀亦不放‘神经病!’低声咒骂了一句为自己,为家人,也为精心伪装的邱凌。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你说我现在杀了你们全家,会不会因为神经病就能被放了呢?我以前只觉得有钱真好,杀人后随便打发个人出来顶罪就能当没发生过一样,没想到有病也这么好,早知道还何必麻烦直接让吕鉴桦给吕薇搞个什么间歇性精神病的鉴定就好了,何苦像现在这样落个终生瘫痪,轻度抑郁的惨淡结果,简直傻b’
‘邱凌!’再愧疚也不能容忍一个同龄人对自己的父亲指名道姓的侮辱。
被自己吓到了?邱凌坐正低头像极了被批评的孩子,满脸委屈。
‘该看的你已经看到了,我们家现在很不好,未来的一段时间内会更不好,你该高兴了吧!我累了要睡了,你回去吧!’
被下了逐客令,邱凌稍作整理告辞下楼,被吕鉴桦拉住说了好一会话,快11点半邱凌拖着疲惫的身子坚持要回公司,等开到加油站才想起快12个小时没有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