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听到个人声儿了,冯琳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停下脚步缓缓的转回身去。有了人,这会儿再看这个巷子,虽然阳光还是被支棱出的屋檐瓦片给遮挡照不进来,但那种阴森森的感觉却不见了。
难道是错觉?
冯琳挠了挠耳根儿,眨着眼睛一脸茫然。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居然疑神疑鬼的,不过,先前真的觉得走了好久的说。
冯琳天生不是爱纠结的人,说的好听是马大哈,说的难听点那就是缺心眼儿。所以这会儿遇到想不通透的复杂事情,她习惯性的就这么忽略带过去了。
“咯,这是你要的货。”冯琳把纸箱递出去,心底却纳闷儿,看这样子,这人还是这片的住户,可整个人气质往这一杵却有些格格不入,虽然长得其貌不扬,但一看衣着气质,就不是他们这种小地方能养出来的人。
斗鸡眼伸手接过纸箱却没有开箱查看,也没说付钱,竟是转身就走。
“哎?”冯琳傻眼儿,忙追了上去,“你这还没付钱呢!”
“这是我老板要的,得他看过确定没问题才能付款给你,给我来吧。”斗鸡眼脚步不停的道。
没法,冯琳只好跟了上去。特么的一箱香烛而已,折腾!
酒糟巷的这些房屋是早年文革时期的酒糟厂改建的,均是那种一进两进的院子,房屋建筑也还保持着旧时的原貌,距离现在有种悠久的历史底蕴。
因为不受上边关注,房屋多是破旧腐朽,甚至走在巷子里都能闻到那股子陈旧的腐朽之气,错落不平的青石板路因常年背光而长满了青苔,晴天还好,要是下雨,走在这里一道摔几跤简直稀松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