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各自缘法
却说宁惜卿与宋洵被皇帝下令押至天牢,而这边孟衍之早已耐不住,以为局势已尽在自己手中,朝中大半臣子乃他的党羽,而今天子虽坐堂,太子之位却空空如也,一向作为朝中中流砥柱的丞相宋洵现在也被逐出大殿,他自然就认为时不我待,此次的好时机一过,恐变数丛生,遂草草便定下了逼宫之策。
是夜,孟衍之便亲自领兵,围了这看似宁静,实则内里不知如何暗流汹涌的皇宫。
皇宫外每十步便守着一甲胄卫兵,弯刀长戟无数,寒光凛冽,似乎下一刻便是兵刃相交,血洗朱墙,尸满长廊。
然这逼宫之计尚未实施到一半,便见明堂大殿的门骤然开启,殿门中央赫然屹立一人。
此人与不远处的孟衍之轻轻一个对视,孟衍之眼中顿时烈火熊熊燃起,再见那人身后黑压压的一片御林军,皇宫高墙之上不知何时架起的一张张弓箭,愤恨烈火若化为体中阴毒,生生破喉而出,呛出衣襟上一大片一大片的黑血来。
“咳咳……你,你,孟炀晔………”
孟炀晔自大殿而下,一步一步走得庄严郑重,哪里还找得出平日里那一丝一毫的雅痞模样?
只见他身着当今太子服饰,身上的衣袍黄作底,蓝作珠坠,金作流纹,莫说是太子之像,就是说帝王的模样也不为过。
然这幅衣袍仍是束不住他倜傥不羁的性子,他的领口还是低得可见一片精壮风光,一头乌发只用黄带子绑着风骚地搭在肩上。
他走近孟衍之,状似啧啧赞叹几声:“我们凛王殿下这大半夜带兵进宫,所为何事啊?”
孟衍之欲拔出腰间佩剑刺向孟炀晔,然抬了抬手便僵在原地,他的手脚莫名发麻,似注了千斤泥水在腿上臂上。
“你,你这杂种!你对本王做了什么?”孟衍之对孟炀晔瞠目而视,怒吼道。
孟炀晔掏了掏耳朵,退后一步,免得受孟衍之的口水洗礼:“这么多年了,凛王殿下就不会换个新词骂人吗?总是用同一句话骂人,临死前就显得太过单调无趣了些。”
孟衍之眉头结作千百结,口中喊道:“你们这群奴才都瞎了吗?快给我杀了孟炀晔!”话音刚落,孟衍之身后的倒地声一声叠过一声,孟衍之堪堪转过头来看,守着他的士兵们无不仰面捂胸,口泛白沫黑血而死。:“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