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骊唯险些被乞丐折辱的消息渐渐平息之际,另一则消息却以更快的速度传播开来,原来在同一天时间里,双次将的准夫郎遭人掳掠差点就不知生死了,全靠他武功底子不俗,这才挣脱了束缚逃掉。双次将勃然大怒,直接让下人拿了她的帖子去府衙,说是要彻查此事,胆敢光天化日之下掳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双次将红颜一怒为夫郎,府衙的人不敢怠慢,派人仔细调查,却找不到一丝有用的线索,且事情发生得突然,难寻目击证人,但他们行动的速度却不敢慢。
别看次将品级算不得高,那也得分人,这双次将可是史书扬名的人了,以后的前程大着呢,现在结个善缘,总没有坏处。但因丞相的嫡子也陷入了一件事非中,府衙的人手安排就有些为难了,一把手倒也干脆,一分为二,左右不偏颇。
这两件事在同一天发生,看似毫无关联,但可供人想象猜测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人人皆知骊唯和双莲很有点故事,而念蔺又是双莲身边最不可动摇的人,这三个人碰到一起,那就是无数故事的衍生源头。更别提两男都遭到了攻击,且都跟名誉受损有关,一个叫下贱的乞丐碰了,一个遭人掳掠还不知道吃了什么亏。
是有人见不得双次将好,故意拿这两个男子开刀,还是他们争风吃醋算计了彼此,又或者是双莲授意,就是为了正大光明的甩掉两人,另寻更好的助力?
种种猜测,猜测种种,人们的八卦热情越发浓烈,便是骊清手段强硬,也无法彻底禁止流言的传播。而骊清也知道念蔺的事是骊唯指使的,本该万无一失,却错算了念蔺的功夫底子,让他逃了出去。不过,也亏得他逃了,不然这事到了后面不伤筋动骨一番,很难平息。两件事离得这么近,再蠢的人也能嗅出味道,更何况是双莲?为今之计,只有先打消双莲的疑虑,将她的视线转移到骊唯身上。
想着,骊清唤了婢子进来,换下锦袍,只穿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袍子,就领着两个下人,悄悄从后门去往双莲府邸。骊唯正在书房里作画,听得骊清的动静,心有猜测,知骊清做事都有成算,便不再理会,只一心描绘心中的明月。却不知为何老是想起双莲的脸,及她将他从脏污之地拉入怀抱时的模样,一时间心乱了。
“呵,我何时也这般女儿作态了?”回过神,骊唯忍不住冷笑一声,觉得自己真是魔障了,不过是一个可待利用的棋子,他竟患得患失至此,当真是可笑。
放下毛笔,骊唯深吸一口气,坚定了信念,将心中的那点情丝绞杀干净。
正好厨房送来点心糖水,骊唯就势小憩了一会,过一会再去把画作完成。
另一边,念蔺居住的宅院里,本就不多的下人在被双莲发落了一批后,就更少了些。剩下的奴仆一个个都成了鹌鹑,大气不敢出,就怕招来主人的怒火。
走出寝室,念蔺发现双莲正在舞剑,一时技痒,随手拿起武器架上的大刀就跃到了习武台上。双莲正好缺个练手的人,就和念蔺切磋了起来,她善使双刀,但论到剑术也是不差的。这还是前世朗哩教导她时,亲自教她的一套剑法,虽然路数简单,普通习武人家都可以练,但很少有人能参透其中的奥妙,只得皮毛。
双莲是幸运的,得朗哩教导,将这套剑法吃得很透,又融合了自己研习的功法,重新创了一套剑法,既有行云流水的坚柔,也有一剑命中的狠辣。念蔺吃了很大的亏,在被双莲的剑尖指着心口时,干脆利落的认了输,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的存在天生就是用来打击人的。双莲将剑收好,拉着念蔺走进前厅,小憩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