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季怀瑾前几日为着参与会试去了州府之后,苏凉月每日的情绪都有些许低落,还时不时的叹气,偶尔又手托腮发着呆,尤其是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她更是想念他清新温暖的怀抱。
这日午后,季怀玉见着苏凉月又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发呆出神,就走过去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又听她叹了叹气,“月月,你最近这是怎么了?成日都没精打采的。”
苏凉月蹙了蹙眉,哀怨的看着她,“怀玉,你说你哥哥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呀?”
季怀玉瞥了她一眼,“月月!我哥哥才走了五天而已!他在那边的会试都还没开始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
苏凉月听了就又叹了叹气,“哎。我怎么觉得他好像走了很久似的,也不知道他在州府那里过得好不好。”
季怀玉想着她这幅模样大概就是所谓的相思了,又见她愁眉不展,就提议道:“月月,你别叹气了,反正你闲着没事,咱们不如上街逛逛。”
苏凉月想着出去逛逛也好,待在家里总是会想起他来,“那咱们就走吧!去瞧瞧珠玉阁新到的首饰。”
季怀玉听了就笑嘻嘻的拉着她,准备收拾收拾就去珠玉阁。过了会儿,两人正要出门,就见百合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季怀玉见此就问她:“怎么了这是?怎么跑的这么急?”
百合一见自家少夫人也在此,就忽的面有难色,有些吞吞吐吐的说:“姑,姑娘,夫人唤您去前头有点事。”
季怀玉摆了摆手,“什么事儿呀?我们正打算出去逛街呢!”
百合瞧了瞧自家少夫人,想着定是不能在此时说出实情,“夫人,夫人也未说是何事,只是让百合过来唤您过去。”
苏凉月却觉得百合此时的神色有些诡异,方才说话的时候,竟然还小心翼翼的偷瞥了自己几眼,“百合,可是有什么事不能说予我听的?”
百合听了就有些慌乱,“没有没有,是夫人有事找姑娘而已。”
苏凉月仍是不信,似笑非笑的望向她,“真的只是这样?”
季怀玉见了此刻百合的这番神色也有些疑惑,皱了皱眉就问她:“百合,你就说吧!别吞吞吐吐的!到底是什么事儿?”
百合见自家姑娘都这样问了,立时苦了一张脸,但还是开口道:“前厅,前厅里来了一位姑娘,那位姑娘有了身孕,且,且”说着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苏凉月。
季怀玉有些不耐烦,“且,且什么呀且!你赶快说呀倒是!”
百合只得呼了一口气之后,接着说:“且那姑娘还说,还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大公子的。”
季怀玉听了,想也没想就立即反驳道:“什么来历不明的姑娘,居然张着嘴就乱说!把我们季家当什么了!”又看向一旁的苏凉月,“月月,你别听百合胡说,那人定是一个妄图攀上富贵的!我哥哥是万万不会做出这种事儿的!”
苏凉月也知晓以季怀瑾的性子,定是不会做出这种事儿的,笑了笑又看着百合,“百合,那姑娘可是现下正在前厅里?”
百合点了点头,就听她说:“那领着我和怀玉过去看看吧,我也想瞧瞧是哪家的姑娘这么有趣,竟然把主意打到我相公身上来了!”百合听了只得领着季怀玉和苏凉月往前厅里去。
苏凉月和季怀玉一走进前厅,就见季大娘和季绍祺面色不虞的看着坐在一旁的肚子微微凸起的一位姑娘,那位姑娘正拿手帕拭着泪。
苏凉月走上前去,“爹,娘,这位就是方才百合说的那位据说有了我相公孩子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