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瑾一进了马车,就发现苏凉月闭着眼靠在马车上,他见此就走过去一把把她揽进怀里,“月儿,对不起。”
“嗯。”她仍旧不想与季怀瑾说话,他低头想要吻她,也被她躲开,这还是第一次她抗拒他的吻,季怀瑾只觉心里酸涩难耐。
回程的路上,苏凉月没再跟季怀瑾说过一句话,下了马车,季怀瑾把她送进院子里,她也未像以往那样同他撒娇道别。他只好跟着她进了屋子里,苏凉月抬头问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季怀瑾上前搂住她,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分外认真,“月儿,对不起,我知晓我方才做错了,你骂我吧,朝我发脾气吧。”
苏凉月听出他的声音里的哀求,其实她也难过,她怨他方才不顾及她的感受,她怨他为了别人竟然要让她去原谅一个很有可能会毁了她一生的人。她好不容易才在经历了苦难之后有了现在的生活,因而她一直无比珍惜现在的日子和身边的家人朋友,更是害怕失去现在的一切。在她满心怨恨和恐惧的时候,他却要她去原谅。
苏凉月只觉眼里有些酸,眨了眨眼,抬头对他说:“你回去吧,我想静一静,”顿了顿又说:“这几日,你别来找我,我也不会去寻你,我们彼此都好好想一想,”她忽的自嘲的笑了一下,“不,应该是你好好的想一想,愿不愿,能不能接受那样的我。”
季怀瑾从未见过她用这样的神色与语气对自己说话,他心里涌现出无限恐慌,伸手把她楼得更紧,“月儿,宝贝,对不起,相公错了,你骂我好不好,打我也可以,别说刚才那样的话,别说。”
苏凉月听了,眼里再也忍不住的落下泪来,只得哽咽着对他说:“你先回去吧,我想静一静。”又伸手推了推他。
季怀瑾怎么可能会在此刻放开她,他害怕失去她,更不能失去她,“宝贝,我不走,你也别赶我走,求你别赶我走。”
苏凉月听见他的祈求,眼泪更是不停的滴落下来,但还是狠了狠心抬起头看着他,“你走吧,季怀瑾,你需要好好想清楚。”说完,就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把把他推了出去,又在里面把门给栓上了。
季怀瑾呆愣着站在门口,又动手去拍门,“月儿,月儿,你开门好不好?”
“宝贝乖,把门打开,我求你,把门打开好不好?”
屋里仍是没有回应,季怀瑾也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巧巧见了便上前说:“季公子,您先回去吧。姑娘现在正在气头上,定是不想见你。不若你等明日她气消了再来见她。”
季怀瑾想了想,就朝门里说:“月儿,让我见一见你好不好?见完我就走。”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打开了,苏凉月面色不虞的看着面前的季怀瑾,“你先回去吧,等我们冷静了再谈。”
季怀瑾只好点了点头,又不舍的看了看她,这才转身往外走。
苏凉月又对巧巧说:“巧巧,晚膳我在屋里用了,顺便把五味斋的账册也给我送过来。”
巧巧听了便应下了,先去了侧厅里向老夫人回禀,“老夫人,姑娘说今日想在屋里用膳。”
李老夫人有些不解,又问她:“今日你同姑娘一道儿去的吴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巧巧有些为难,不知该不该对老夫人他们说起。李老夫人见她这样,又连忙问她:“到底是发生了何事!还不快说!”
巧巧便把今日里在吴府发生的事儿,事无巨细的讲给了他们,苏归鸿听完就怒火中烧,“岳家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对月儿下药!是当我们苏家好欺负是吗!”
李老夫人与何妈听了都有些惊魂未定,好在自家月姐儿运气好把那茶给打翻了,如若不然,月姐儿的后半生可算是被毁了,李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立时拍了拍桌子,“岳惠兰这个心狠手辣的毒妇!竟然想害月姐儿,如若不是月姐儿运道好,现在,恐怕都”话未说完就哽咽了起来,一旁的何妈更是开始抹泪,“若是月姐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算是没脸下去见姑娘了!”
李阳夏想了想便开口道:“既然吴夫人都如此憎恨岳老夫人,毫不顾忌她的娘家,咱们也没必要同他岳家客气了。”
李老太爷很是心疼自家外孙女儿,连忙问巧巧:“月姐儿
现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