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湿淋淋的吉祥拎回寝宫里,陆云升让宫女协助她换下一身湿衣服,自己则坐在厅中等她。
这一小段等待的时间,已经足够他浮想联翩。
由于这一路他都是抱着她的,因此这小丫头玲珑的身段几乎被他摸了个透,想不到在那朴实的衣服下竟有这般窈窕傲人的惊喜,假以时日等她长大了,那身材肯定有得瞧!
身为一个男人,思绪会往这种地方走无可厚非,不过陆云升也只是想想,毕竟他不是好色之人,而且算计她也不是为了这个原因,所以当她换好衣裳出来后,他立刻中止了所有的胡思乱想。
「妳换好了?」他刻意说得云淡风轻,免得眸光一直往不应该看的地方看去。
「是,吉祥谢谢官爷。」吉祥微微一福,接着露出崇拜的目光。「官爷真是厉害,几句话就震住了春兰姊姊和夏荷姊姊呢!」
由于方才处于紧张中,吉祥根本没注意到春兰与夏荷是怎么叫他的,所以到现在仍不知他的身份,只好继续以官爷称呼他。
「那是她们嚣张久了,忘了自己的身份。」陆云升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飘飘然。
「但官爷会不会就此得罪了公主?」吉祥想到水如玉的凶狠,不由打了个冷颤,也怕自己会害了他。
「我会怕水如玉?我不找她麻烦就不错了。」他说得自然,事实上也确实不怕水如玉。毕竟身为一国王爷,他地位可是比水如玉还高,现在虽寄人篱下,并不代表他就要怕她。
「官爷神通广大,连公主都不怕呢!」吉祥拍了拍胸口,可爱地呼出一口气。「我以为宫里只有两个人不怕公主呢。」
「两个人?」陆云升来了兴趣。
她听出他的疑惑,主动解释,「一个当然就是女皇了,另一个,就我所知好像是天朝在我们南国皇宫里的质子爷。」
「喔?妳连天朝的质子不怕公主都知道?」看来这丫头的消息不像他所以为的不灵通,但怎么就没认出来他是谁?
其实吉祥成天在各个花园里修剪、采集花木,流言蜚语听多了,知道的可不比别人少,只不过她不会像别人一样到处打探或是散播谣言,所以很多人只是听过名字,却从未见过本人,而女皇会喜欢她,就是因为她很少论人长短。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其实我不认识质子爷,我只知道质子爷长相俊美,公主很喜欢他,好几次示好,质子爷都不买账。」
「俊美?听起来还不错。」听到外头是这么称赞他的,陆云升得意地笑了起来。
「才不好呢!」吉祥皱了皱鼻子。「听说那质子爷脾气很不好,残暴无情,横行霸道,他会拒绝公主,就是因为他想流连花丛,不想被公主绑住……」
陆云升脸色微变,没好气地瞪着她,不由想起方才吉祥与那两个宫女的对话。
他发现,这丫头是真的单纯傻气,但会让人不自觉随着她的话语起舞,然后就默默被她毫无心机地给耍了。
毕竟他前不久才刚吃过她的亏,想来他那「惊人」的歌声现在在南国皇宫里,应该已经传得众人皆知了。虽然他营造出来的形象已经有够糟,也不差这一分半点,只是现在又被她当面削了一顿,脾气不好也就罢了,还残暴无情、横行霸道?!真教他无语问苍天。
「妳知不知道我是谁?」他无奈地指着自己。
吉祥摇了摇头。
「妳说,这宫里只有两个人不怕水如玉,而我恰恰好就不怕她,那妳说我是谁?」陆云升没好气地暗示她。
不怕公主的一个是女皇,另一个是质子爷。眼前的男人显然不是女皇,而且还真的长得挺俊美的,所以他就是……
「质子爷?」吉祥吓得倒退三步。
「妳刚刚没听到水如玉那两个宫女喊我瑞王爷吗?妳这么笨,究竟是怎么在宫里活下去的?」
他直想翻白眼。要是换了一个人,早被他轰出门了,但不知为什么,看到她那副傻样他就是凶不起来。
这下糗大了,果然不能背后论人是非,吉祥惊惶地跪下,「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原本只是想吓吓她,但看她这么害怕,陆云升又莫名其妙地舍不得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会去关心一个小宫女。
但吉祥不一样,至少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但他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同。
「算了算了,妳起身吧。我救了妳一条命,妳是不是应该表现一下?」他挥了挥手,干脆把话转入正题。
「吉祥要怎么报答王爷呢?」吉祥站直身子,认真地说道。
「妳只要帮我一个忙就好。」陆云升狡黠地勾起唇角,他布了这么大一个局,就是为了这一刻啊!
「什么忙?」她偏过头,一脸不解。
「放心,这个忙对妳来说轻而易举。」他提醒着她,直觉认为她一定会知道他在说什么。「记得我之前也向妳提过这个要求,不会花妳太多时间的。」
吉祥仍是一头雾水,不过她相信他既然救了她,
就不会害她,于是干脆地应允。「王爷是吉祥的救命恩人,只要是吉祥做得到的,吉祥当然义不容辞。」
「那来吧。」听到她的首肯,陆云升满意地点头。
他领着她出大厅,穿过内院直直来到某间房前,当他推门进房时,吉祥发现原本跟在两人身边的亲卫都留在了外头,也就是说,当门一关,房间里只有她与他两个人?!
即使是单纯如她,遇到这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暧昧情况也不禁感到奇怪,表情变得有些犹豫,尤其她又不是他的侍婢。
但陆云升误会了她的犹豫是有所顾忌,思索了一下后,自以为是地安慰道:「我记得妳跟我说过,妳爹是不许妳做这件事的,不过现在四下无人,外头也都是我的亲信,不会有人把这件事泄露出去,妳不用太担心。」
可是听他这么一说,她更担心了,且他接下来的动作更令她惊吓连连,差一点直接夺门而出——只见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衣扣,接着褪下外衣只剩里衣,然后大大方方地躺上床,摆了一个舒适的姿势。
「妳可以开始了。」
「王王王王爷,咱咱咱们做做做做这件事……不不不行吧……」吉祥又吓得口吃了。
「怎么会不行呢,妳怕什么?」陆云升微微一笑。
不知怎地,她总觉得他此刻的笑容充满了邪恶之气啊!「王王王爷,你你你一定要要要在床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