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我确实是有一日多未见我师妹了,这小童儿一直坚持昨日见过她,我才被误导了。”司空霏雅蹙眉道。
“怎么会这样,师父啊。”秋童一时受不了打击,咧嘴放声大哭起来。
南客瓮见状抚了抚他的小脑袋,安慰道:“莫哭莫哭,事情总是有办法解决的。我们这儿这么多人,肯定能寻到你师父。”我再问你,前日晚上你睡着之前,可有发生什么异样的事情。”
秋童闻言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
南客瓮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很快又坚持不懈地追问道:“你再仔细想想,你师父或者那姑娘有没有说过不寻常的话。还有,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亦或是闻到过什么味道?小童子你可得想好了,你师父现在可能处于险境,你若是能想起什么事,或许能帮我们找到他。”
秋童思索了片刻后这般回复:“师父和那姑娘的谈话内容没什么不寻常,奇怪的声音我也没听到,不过说到味道,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南客瓮急切地问道。
“我睡觉前好像有闻到一股淡淡的桂花味,不过我也不确定。”秋童抿着嘴挠了挠头。
“对了,就是这个。”南客瓮以拳击掌,满脸都是恍然大悟后的愉悦。
“南前辈,这是什么意思?”方才领头寻找柳墨隐的那人上前一步发问。
南客瓮慢吞吞地坐回到椅子上,叹了口气道:“这小童儿一睡就是一日两夜,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我刚才还在想,这孩子怎么那么能睡,十有八九是有人动了手脚。”那人猜测道。
南客瓮点了点头,解释道:“那是因为他中了一种迷香,一种能令人在几个呼吸间昏睡过去的迷香。”
“哦,什么迷香这么厉害?”这会发问的是柯玄端。
“这是三步摄魂香,若是配比的药量较重燃烧的时候便会有一股淡淡的桂花味。”南客瓮抚着胡子,神情有些扑朔。
“你们就不要再猜了,说不定是他自己想开溜,又弄出他是被人捉走的假象。他不是神医么,怎么会连迷烟都闻不出来。如果是真的,那不是比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可笑。”柯清皓倒出自己心中的不屑。
“哎,你有所不知,这种迷烟在燃烧之初是无色无味的,只有燃烧到最浓烈,效果最大的时候才会散发出香味。只是等人开始察觉到,已经为时已晚了。”南客瓮的脸再次阴沉了起来。
“也对,易云先生真的想开溜。那也犯不着在有人的时候做这种事情,别忘了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姑娘也失踪了。他要是想逃跑,何必带着一个姑娘?”柯玄端揣测道。
正待众人陷入冥思苦想之际,人群之前的一个摇着扇子的年轻人这般开口:“要我说啊,兴趣人家就是两个人看对了眼,结伴游山玩水去了。易云先生怕自己的徒弟碍事,所以点燃了迷药把这小孩儿给迷晕了。那日易云先生出手救那个姑娘,我就觉得有猫腻。你们说易云先生何时动过手,那日居然帮那姑娘挡住了那枚暗器,可见两人关系非同一般呐。”
“咦,被你这样一说倒好像是通了。也许,他二人真的是私奔了呢,啊,哈哈哈。害我们瞎操心。”某个帮腔的大汉话音刚落,厅堂里有一半以上的人都跟着他哄笑起来。
司空霏雅见状,微眯起眼,嚼劲了嘴唇,似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怒火。只是这群人似乎没有要住口的趋势,越说越离谱,越来来放肆。
忍了许久,司空霏雅终于忍无可忍。须臾间,她以迅敏的速度优雅地飞身到堂前的红木桌子上,接着从袖子内拿出一物,并徐徐打开。那是一把极其精致的扇子,扇骨洁白如羊脂,扇面通体透明,上面印着妖娆的红梅,远远望去整把扇子就如同浑然一体的雪中寒梅。司空霏雅打开扇子后对着墙壁上的一幅画舞了起来,令众人看得莫名其妙。她的舞蹈时快时慢,柔美之中又缠着一股强劲的力道,令人叹为观止。堂内之人皆看得晕晕乎乎,他们却没注意到,那姑娘刚一打开扇子,坐在桌子旁的南客瓮便快速地跳开了。
在众人皆沉浸其中忘乎所以之时,司空霏雅却停住了。她缓缓地转身,冷眼地瞧着堂前众人。大堂里鸦雀无声,众人皆不明所以地望着司空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