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河蟹大修,建议重读一遍)
温宛听得心凉,下午四点多,就回到了顾宅。她缠着顾时照去翻翻那些一手创办了汇腾集团的才俊合影,私心里,其实是想找找沈清越,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二层书房里,存放了很多集团领导人年轻时候的风采合影,温宛挨个看着,顾时照递过来一本厚厚的相册,示意她可以随意翻阅。
陈妈在楼下喊他,他便带上门出去了。
而温宛,却只是捧着相册,没有翻动,她的视线,牢牢的锁在一副相框里,那是三个意气风发的男人,穿着背心,一头热汗淋漓,勾肩搭背的捧着一只篮球,笑得开怀。
而最边上的年轻人,因为身体向往中聚拢,半侧着身子,他的肩膀背后,有一朵……很明显的烧伤,形状像极了祥云。
温宛盯着那张脸,手中的画册应声落地了。
一楼客厅里,陈妈正激动的向顾时照报告:“老爷是坐出租回来的……我已经付过打车费了!”
顾时照扶着体弱的老爷子,见他脸色差极,呼吸也喘的厉害,于是问道:“陈泽呢?”
陈妈忙答道:“去接武世伯去了,秦医生说观察检查完了,让今天把人领回来……”
顾时照想起来了,还是他吩咐陈泽办的这事儿呢,他摆摆手,说道:“陈妈,你去给我拿一下车钥匙,我把爸爸送回去。”
“哦!好的!”陈妈应了就要走。
楼梯上传来蹬蹬的声响,木质地板,被人踩的咯吱咯吱的,楼下的人纷纷抬头,发现是温宛下楼来了。
她背着双手,穿着明黄色的蝙蝠衫,黑色的长腿裤直达脚踝,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架不起来衣服。
陈妈已经跑去玄关找到了车钥匙,正要递给顾时照呢,温宛开口了。
“先别急着送人……”她整个人都冷淡至极,看向顾时照的眼神,如同在观赏一个陌生人。
“怎么了?”顾时照刚把顾朗护着走了两步,察觉到她的神色不正常,这才问道。
顾朗体力很弱,声音也气若游丝,手指着温宛,似乎有许多的话想说的样子。
并且,眼睁睁的看着喘的越来越急,顾时照无法,只得拿出手机联络,带父亲先回疗养院。
“呵……顾朗?”温宛轻声开口,语调里突然涌起的笑,很令人惶恐。
顾朗听到了,扭头直直的盯着她,“啊”了一声。
眼看着父亲的状况在恶化,顾时照只得先打断:“我先送父亲去医院,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谈……”
“你二十五年前,在江南离镇,认识一个叫温庭宜的女人吗?”她冷声道。
顾时照蹙眉,什么二十五年?什么温庭宜?他该认识吗?但很快,他便意识到,温宛并不是跟自己说话,而是在针对父亲。
顾朗已经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情绪激动了起来。
温宛踩着楼梯一级一级的走下来,重复强调:“武世伯跟我提过我父亲,说他……身上有个很特殊的伤疤。”
她将手背从身后抽出来,将从二楼拿下来的那副相框,在面前晃了晃,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你们……能不能告诉我……这张照片中,顾朗的背后,为什么会有一块跟我父亲……一样的伤疤呢?”
果然,听到这句话以后,顾朗更激动了,他挣了又挣,还是没能摆脱顾时照的大掌,最终气息紊乱,呼吸已经乱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