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没有料到,这竟然是之后一系列变故的导火索。
次日,刘静与李子琪开始交接工作,企划部集体失声。关于刘静离职,是被温宛挤兑走的消息不胫而走。
温宛照旧在企划部大区办公,杨鸿儒和李子琪仍旧很谈得来,俩人有什么问题,都会一起讨论定方案。温宛看的真真切切,终于确定,他俩只是正常的同事关系。
晚上下班的时候,温宛难得正常卡点走了一次。
顾时照来过电话,说他正好在附近办事,会过来接她下班。
她跟着小孙小周几个一起下到大厅,刚一出楼门,就看到了他。
两人现在也不避讳同事了,温宛飞奔过去,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她喜滋滋的问道:“等了多久了?”
顾时照踩动油门,应道:“刚过来。”
然后,他再次沉默下来,本来还雀跃的温宛终于不得不记起他俩最近的冷战。
心中有种无力感,他总是这样若即若离,感觉根本爱不起。
冷静下来的温宛靠在窗户上,一手扶额,心情越来越低落。
良久以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顾时照才从这几天财产转让的手续里分出神思来看她,最后,他静静的说道:“我爸最近身体状况不太好,等你这个项目收工后,你陪我去见见他。”
“啊……嗯嗯!”温宛忙点头,这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顾爸爸的事情,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爸爸……生病了吗?”
顾时照盯着渐渐暗下来的夜幕,点点头,答道:“小秋去世后,他就一直住在疗养院。”
他的妹妹顾砚秋,曾经被人残忍杀害,顾老爷子难过伤情,中风后便一直有些神志不清。
温宛叹息,这些都是秦安心告诉她的,一想到他和他的家人曾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就不由得为他心疼。
气氛变得有些低糜,温宛眨眨眼说道:“你爸爸对你很严肃吗?”
顾时照摇头:“不严肃。”
“哦。”她应了一声,有些尴尬的笑笑:“我没见过我爸爸,一直以为爸爸都很严肃呢!”
爸爸这个名词,她只是最近从武世伯的电话里听到过,武世伯告诉她一个很荒诞的故事,说……当初撞见过温宛的父母,一直后悔没把这件事情告诉温宛的阿公。以及温宛的父亲,右背上,有一块祥云状的烧伤。
温宛压根没把这些放在心上,毕竟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她可没指望凭着一块烧伤疤痕去千里寻父。
她看向顾时照,发现他再度变沉默,也就没再接话了。
两人很快便回了家,今天的顾时照比前两天暖了许多,同床共眠的时候,他甚至环抱了一下她的身体。
他低声说道:“快了,宛宛,一切都会很快。”
“什么快了?”
“周末跟我去一趟明远的事务所。”
“啊?哦。”温宛应了,她至今不知道顾时照要搞些什么,只是一味的被他推着走。
见他总是忽冷忽热的态度,她也挺排斥知道答案的。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知道了真相后,她未必会快乐。
同床异梦的两人,已经度过了好几个这样索然的夜晚。温宛工作上事情多,很快就睡着了。
顾时照听着枕边人呼吸沉沉,终于平静下来,武世伯到底跟她说了些什么,不得而知。
但愿,她离纷繁复杂的局势,能够远一些。
他探手,再度把她揽进怀里,一手抚着她的秀发,蹙眉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