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卿愣了愣,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给谁的?”
陆老先生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贵妃娘娘没跟来,爷不用再装了。”
果真是用皇上的女人用上瘾了,一个不够又勾搭上一个,陆老先生咂吧了两下嘴,也对。这样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就算是自己不勾搭,也免不了别人往上撞。
皇上还真是可怜。
陆老先生摇着头出了门,夜卿倒显得有些读不懂了,刚阖上了纸条,顾天涯就掀开门帘走了进来:“陆先生这是怎么了?好像遇着什么高兴事儿似的。”
夜卿拍了拍胸前的文书翻了个白眼:“八成是又抓住了谁的小辫子,对了,让你办的事办了吗?”
顾天涯挽起袖子来坐在一旁,点了点头,伸手从炉火上拿下了茶壶来给自己倒了被热水:“你怎么知道她对鹿血过敏?”
龙子青说要给郁琬白呈上一碗鹿血的时候,他的心就一直提着。
十五岁那年,他从猎场打了一头鹿。那时候年少的他有了什么好东西都想跟她尝尝,鹿茸鹿血自然也是尝个新鲜的,可郁琬白刚抿了一口,整个人就晕厥过去了,救了三天三夜才救回来。
从那以后,夜卿就再也没去打过猎,也再也没打过野鹿。
瞧见夜卿愣神的样子,顾天涯站起身来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两下:“明澈?明澈?”
夜卿回过神来:“时候不早了,明日一早便要启程回宫,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
“那我先出去了。”
刚转身,顾天涯就被夜卿叫住:“子仲!”
“嗯?”
话到嘴边,转了两圈又滚回了肚子里,夜卿挥了挥手:“没什么,你去吧。”
从营帐里出来,顾天涯摇了摇头。总觉得夜卿哪里怪怪的。
傍晚,夜卿怀里的纸条微微有些发烫,他按了按胸口:“这是怎么了?”
索性是睡不着。夜卿披上了斗篷决定去瞧一眼,看看这德妃到底是个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