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给郁琬白讲了今天发生的事儿和宫里传的那些流言,后者听了微微笑了笑:“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恒王不见得会出现,提前三天进京定是要查什么,或者……是为了在暗处看清如今大梁的局势。”
玉露是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的,不过瞧着自家主子一脸淡然的表情。她也放松下来:“皇上还派人监管了各个宫殿,门口到处都是御林军,主子,你说这恒王究竟是什么人?他真的会夜里探进来?”
郁琬白拆下了耳环和头饰,听见玉露的问题不禁摇了摇头:“你们啊,净说些没用的,恒王来宫里做什么?要是我,我就去东都城上随便逛逛,看看民情,体察体察民风,问问老百姓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
“主子这是为何?”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有知道了对手的国情,才能做好万全的准备啊,”郁琬白从铜镜里看了一眼玉露:“你以为番邦朝贺是真的对大梁俯首帖耳?”
恒王手里几十万的大军,怎么可能甘居于人下?
“哦。”玉露听的一知半解,左右也不是她该管的事情,不过倒是有一件她觉得应该跟主子说一声:“主子,奴婢听说了一件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郁琬白看了她一眼问:“你什么时候这样吞吞吐吐的了?说。”
“奴婢听说,皇上允了番邦朝贺那天德妃娘娘随驾。”
坐在铜镜前正梳头的郁琬白手微微顿了顿,其实她知道顾天涯骗了她,胎记可以说是有相同的人,可天牢里德妃站在夜卿面前问他认不认得她的时候,那神情,明明就跟云儿如出一辙。
二哥的心思她是知道的,无非是看着她有了身孕,想要让她少分一些心思。他越是骗她,郁琬白心里就越是清楚,一定是嵩华山上二哥查出了什么蛛丝马迹。更或者是已经断定了德妃就是云儿。
可云儿到底要做什么?瞧她在养德宫里那副样子,分明不是被人胁迫的,而是自愿的。
郁琬白暗了暗眸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