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爷的女人，是用来宠的，不是拿来利用的。”

“谁说让如玉成为你的女人就是利用她了？你照样可以宠她，两件事没有冲突。”

“可爷想宠的人，唯有月儿一个。”徐允靖说得坚定，说得认真。

郭宁妃看着他，咬牙切齿。

“这也不影响你把如玉纳入府中，你可以不宠如玉，可你可以给她留一个位置。”

“娘娘，你就这般喜欢控制我的人生？”

“控制？这是控制吗？本宫还不是为了你？自从你被送到本宫身边起，十八年，整整十八年了，本宫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你打算的？为你好，在你看来就是控制吗？

靖儿，你什么时候才能理解本宫的苦心？这些年，本宫苦心经营，提心吊胆，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你能够坐上属于你自己的位置，可是你呢？

你不要以为如玉的出身就比沐氏差，沐氏是西平侯府的嫡女没错，可西平侯府远在云南，她哥哥虽然是后军都督同知，可如若没有战事，五军都督府能说上什么话？

如玉不同，她是太医院的学生，她还是世医家族出身。太医院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东宫的典药局，各地王府的良医所，军营、卫所中的惠民药局，都有太医院委派去的医士，太医院几乎渗透整个大曜朝所有的权利角落。

柳家在太医院有多少人你也清楚，可以说柳家的情报网覆盖整个大曜朝，并且清楚每一位皇子，每一位官员的身体状况，甚至有时候……可以左右某些人的生死。这些，兴许连当年的锦衣卫都做不到。

本宫知道如玉的出身没有沐氏显赫，柳家地位没有沐家高，可是如玉，绝对比沐氏有用。你的女人，一边让你宠着，一边又能帮你，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靖儿，你别说你不想要，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是不追逐权利的，你也是，对不对？”

“不对。”徐允靖摇头。

“娘娘，我知道你对我好，竭尽所能地为我计划着一切，这些年，我一直感恩在心，我也知道，没有娘娘就没有我的今天。可是娘娘，你在为我做这些事的时候，可有哪一次想过我想不想要吗？我喜欢吃梨，你却给了我苹果，我会开心吗？就比如现在，我唯一想要的，只有云月一人而已。”徐允靖握紧了云月的手。

郭宁妃身体晃了下，有些站不稳，还是柳如玉扶住了他。

“贱人！”她怔怔地看了徐允靖好一会儿，才狠狠地对着云月吐出两个字。

“娘娘，请您不要自降身价说出这般粗鄙的话。”

“粗鄙吗？本宫可有说错？你为了她，竟然可以放弃所有，你可以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你可以至高无上，你可以俯瞰一切，可是你为了她，竟然放弃了！她真的就有这么重要吗？”

“她的重要，超过一切。可是有一件事娘娘弄错了。自从七年前在中都凤阳我发火开始，就说明我打心底里抗拒你的安排。只不过，有了月儿之后，我更不想要你说的那个位置罢了。月儿，走吧。”

徐允靖紧紧抱着云月，带着她绕过郭宁妃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