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更加不合适。
她很是尴尬,但更多的是心酸。
柳如玉在一件一件地讲这些年徐允靖是怎么关心郭宁妃,怎么悄悄托人打听郭宁妃的消息,问她过得好不好;听说她爱喝大红袍,就亲自从北平跑到武夷山炒茶;知道她冬天怕冷,托人从北平带回来好几件狐皮大氅;弘武二十一年得知她生病,他不惜赶路千里从北平跑回京师,知道她无大碍后才返回北平……
他默默地为郭宁妃做着这些,只是不愿意见她。
云月听着柳如玉一件一件地讲这些事,更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了。
徐允靖是她的丈夫,可这些事她一概不知。别说她了,就连这身子的原主儿也不会知道的吧?
倒是柳如玉一个外人,竟然对这些事知晓得清清楚楚。
到底,柳如玉更像是他的妻子了。
刚才那太监说郭宁妃是找她来帮看病的,其实事实并不是这样,郭宁妃只是想借着这个名义,见徐允靖的吧?
郭宁妃和柳如玉都当云月不存在,还是徐允靖还记得云月。
“月儿,你别站着了,不怕累吗?先坐会儿。”
“到本宫身边来坐吧。”郭宁妃接着对云月说道。
云月轻轻地“是”了声,乖巧地走过去。郭宁妃再怎么说也是对她丈夫有养育之恩的,她不能对人家太疏离。
云月乖乖地坐到罗汉榻的一旁,郭宁妃牵过云月的手。
“果真是个标志人物。”她笑着,就跟之前没有针对过云月似的。
云月礼貌性地笑了笑。
“靖儿,既然今天你把月娘带进来了,本宫就做主做一件事,也不算瞒着月娘了。“
“你说。”徐允靖淡淡地答。
云月坐在一旁,突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