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像。”徐允靖皱了皱眉头，目光飘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似乎思绪也跟着飞得很远很远。

“三哥，要我说啊，女大十八变，弘武十五年柳大姑娘才多大，你今年都比两年前的你高了不少，硬朗了不少，更别说从弘武十五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七年了，你还想让她现在还是十岁的模样？而且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去怀疑？”

“直觉。”

“直觉？三哥你就不要开玩笑了，男人的直觉能信吗？你又不是女人那种感性的动物，还直觉呢，你当宁妃娘娘和徐大爷都是瞎的？”

“就是因为是宁妃和大哥说的，我更不能信，我也不甘心。”徐允靖把目光收回来，低头的时候目光中多了一丝落寞。

“哎哟，你还不甘心呢，你若是不信宁妃娘娘和徐大爷，你该不会连柳大姑娘都不信吧？柳大姑娘可是能把当时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描述出来的，你还不甘心。

柳大姑娘就在那儿，你要是不甘心，就把她娶进门呗，虽然花花绿绿的嫂子人不错，不过男人妻妾成群也是正常，嫂子那性子，我相信她不会欺负了柳大姑娘的，她不是也没欺负柳二姑娘么？”

“所以你就想让爷委屈了爷的月儿？”徐允靖目光瞥向汤子谦，眼神中多了一丝狠戾。

汤子谦吓得一个哆嗦。

“哎哟哎哟，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怎么就忘了呢，三哥你现在被嫂子迷得魂儿都丢了。不过三哥，既然你那么喜欢嫂子，为什么还非得去查清楚当年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了呗，好好跟嫂子过一辈子不就成了？”

徐允靖没有答话，目光再次飘向远方。

他和汤子谦面前就是东宫花园的一大片莲塘，荷叶层层叠叠，一阵风吹来，荡起一片绿色的浪涛，几只蜻蜓飞在莲塘之上，偶尔停在尖尖的荷花尖上。

徐允靖不说话，汤子谦也不说话，气氛突然之间变得静谧起来。

云月已经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俩人身后的假山后，躲起来。

“我不甘心。”过了良久，徐允靖幽幽地吐出一句话来，他声音很低，可其中却包含着无限的哀愁，令人听了心疼。

“有什么不甘心的？”

“只是想找到她，可是却怎么都想不起她的模样，只觉得，云月给我的感觉，很像。”

“所以你才让我去查嫂子？三哥啊，你还是别找了，你那时候迷迷糊糊的，记错了也说不定呢！而且那时候你才多大呀，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那时候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