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若是能问的出来,又何必让你去做?”
“对,也是,那沐二爷一向和三哥不太对头。不过三哥,弘武十五年高皇后薨,那年嫂子不是同西平侯回京奔丧吗?”
“爷是说之前。她回京奔丧是八月,你去问问她二月人在哪儿,记住悄悄打听,不能让人怀疑。”
“这个简单啊,我的人办事,三哥你可以放心。三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查这个事情来做什么?”
“你只管去查。”
“不说就算,每次都这么深不可测的。”汤子谦嘀咕了句便喊过自己身边的随从把吩咐传下去。
徐允靖到西面园林的时候,宾客都到了。
碧湖畔上,静妙亭前,临水的水榭后头是一大片由游廊环绕的空地,地板平平整整地用松木平铺而成,还装点着一些假山、奇石、花圃……清风徐来,带着一股淡淡的莲花香从莲塘中飘来,确是一处雅致的所在。
平日里,这片空地是府里的女眷、孩子嬉戏游玩的地方,旁边的水榭是府里的男人们会友见客的场所。
而今晚,沐云月选来办家宴的地方便是这片莲塘畔上的空地。
她布置的宴会显得有些奇特。她用桌子围成了两个大圈,桌面上是一条环绕着大圈的,用绳子连接着一块一块小木板做成的长带子,小木板上放着菜肴、饮品、瓜果、蘸料,下方装着轮子,轮子下还有轨道。
在两个大圈旁边还有一个巨大的风车,风车被固定着,轮轴连接了几个齿轮,接向那两个用桌子拼成的大圈,供人入座的椅子就摆在大圈的周围。
大曜朝民风保守,男女不同席,因而一个大圈旁边坐着男子,另一个大圈旁坐着女子。
沐云月不知所踪,宾客们却已都入座,看着这显得很怪异的宴会现场,众人面面相觑。
“这……这怎么回事?”
“老夫人,贵府的家宴看着着实是奇特得紧。”有人还给些面子地同老太太说,可这话中的意思不就是说着家宴不像样吗?
刚回到应天府不久的徐允恭也眉头紧锁。这次家宴邀请了很多他官场上的朋友,结果徐家这般接待客人,着实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