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
“您让捕快们查那群流浪汉的路引,就是想让捕快以没有路引为由把他们抓起来,那群流浪汉被抓走后肯定不会自己把抢劫的事招出来,如此一来他们抢劫的事就这般掩盖过去了,要知道没有路引的罪可是比抢劫要轻得多了。
妾身相信您没空去同情一群素不相识的流浪汉,您不想让官府查,是因为他们是被人指使的吧?您想保护幕后的指使者?三爷,那人是谁?”
“胡思乱想。”徐允靖望向前方不看她。
“胡思乱想您为什么看着前面不敢看妾身?心虚吗?”
“丑,不想看。”徐允靖说着,可还是低下了头看她。
他目光沉静,古井无波,她竟然看不出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她真是幼稚,这男人一看就是属于那种城府很深的老狐狸,就算他内心惊涛骇浪,也未必表现在脸上吧。
沐云月努了努嘴。
“嫌我丑?我还嫌你冷呢,总是板着脸也不怕面瘫了。”
徐允靖轻哼了声没理会她,继续驾马前行,接着毫无预兆地勒紧缰绳停下来,沐云月又险些飞出去。
“爷您要干嘛!”她赶紧抱住他的腰,他不会又想把她扔下马吧?
“放手。”
“不放!”她抱得更紧了些,虽然可能会被路人围观,可总好过再次被他扔下马被路人围观强吧?
“不做衣服了?”
“啥?”沐云月抬起头,才发现徐允靖带着她停在了一家布庄前,这布庄竟比先前的春风坊更加豪华,更加气派。
“春风坊不是整个金陵最好的布庄了吗?”
“这是新开的。”徐允靖掰开沐云月那两只死死抱住他的腰的小手,“皇商开的。”
说完,他抱着沐云月,在空中转了半个圈,安稳地落地。
沐云月只觉得有些触不及防,怀里的袋子都飞了出去,徐允靖跟踢毽子一般把散向四面的袋子一个个迅速踢起,再准确地抓住,最后全数塞进沐云月怀里。
沐云月瞠目结舌,这位爷身手真是好得每边了。
“傻了?”徐三爷轻轻在她额头上敲了一记,大手按在她单薄的后背上把她推进店里去。
“哟,是三爷呀,欢迎欢迎,您想要什么样的布料呢?”
“最贵的十种,各来十匹,剩下的……”他低头看沐云月,“你喜欢什么,就自己挑。”
……